“如卿,這隻白鶴哪裡來的?”白松風抱緊了單如卿,但迎面而來的風卻讓他覺得有些心跳加速:
他現在,居然乘著鶴在雲端之上,俯身看去底下便是一片綠野茫茫,看不清的萬家燈火,在月色中彷彿如星火落入了靜止的大海一般。
“這不是我的白鶴……等會到了你就知道了。”單如卿氣息有些不穩地說道,細細的汗珠劃過了她的臉頰,她抱著白鶴的手冰冷無比:
剛剛,她之所以召喚火舞本只是為了用來虛張聲勢,但她卻不曾想自己被張老三罷了一道,讓她不得不冒著危險讓火舞使用了能力。
火舞是高等神物,她的能力能把她喚醒就不錯了,至於使用……看火舞連張老三他們都傷不了就知道結果了。
唉……自己以後的路還很長啊。
“如卿,我們現在要去哪?鬼手還在客棧裡。”白松風見白鶴越飛越遠,忍不住擔心地問道:
如卿該不會把鬼手忘了吧?他們現在是要去哪裡?怎麼感覺……好像離客棧越來越遠了?
剛剛在來的路上白松風就記下了方向,可現在這隻白鶴去的地方很明顯和來路完全相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鬼手啊……估計早跑了。”單如卿無奈笑道,搖了搖頭道:“估計等會碰面會被他破口大罵了,做好心理準備吧。”
“嗯?哦……”白松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他看不見單如卿的表情,但他卻能想象到單如卿說這話時,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還有那因為苦笑而翹起的嘴角。
他的如卿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可愛,至於其他的……還是等到了目的地再說吧。
不過……
“如卿,你剛剛為什麼會想到讓我把血衣鋪在大胡佛身上?”白松風皺著眉頭問道,腦海裡卻回想起了剛剛單如卿一掌打在了張老三身上,另一隻手卻把帶血的布條扔給自己的場景。
其實,在他看見單如卿劃傷自己的手臂後,他就知道單如卿想做什麼,所以瞄準時機繞到了大胡佛的身後,把他敲暈後,讓隱者把他藏了起來,然後等待單如卿把血布條傳給自己的機會。
只能說多虧這副身體原主人內力深厚,所以白松風折騰了那麼久,身體都不覺得有異樣,反倒是對隱者的使用越來越得心應手。
但白松風並沒有把這些說出來,而單如卿在聽到白松風的問題後,忍不住一愣,然後忽然得意洋洋地說道:“因為我聽見了狼叫,所以就想到了這附近肯定有狼。而且火舞的火光肯定把它們吸引過來了,若是再加上點血腥味……那它們怎會放過這到了眼前的美味?”
“嗯,如卿說的不錯。”白松風笑著臉蹭了蹭單如卿的背,“那這隻鶴是怎麼回事?”
“……”單如卿就知道,白松風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隻白鶴的事,只是她現在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力氣……罷了,現在跟白松風說,也讓他有些心理準備吧。
“唉,其實也不是大事……”單如卿說著,峨眉禁不住輕輕蹙起,一雙眼裡盈滿了複雜的情緒:“這隻鶴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一個友人的,放心,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