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的這一箭,霎那間吹響了兩軍戰鬥的號角,喚醒了兩軍地將士。
“殺——!”大秦將士們怒吼一聲,這支無畏的軍團繼承祖先們的驍銳,毫無畏懼地衝了上去。
而兇狠狡猾的‘風狼’鬍匪們一見秦軍人數不過百騎,還不到自己的一半,也是毫無畏懼,狼嚎一聲,揮動鋒利的彎刀,像紛亂而兇殘地狼群般撲了過來。
很快,兩支軍隊‘砰’一聲猛烈撞擊在一起,刀與劍戟的碰撞霎那間刺耳的錚鳴起來,迸射出激射的火星和腥紅的熱血。
陳湯沒有衝鋒,只是穩穩地坐在馬上,一手搭弓,一手放箭:“嗖嗖——”兩支銳矢電射而出。
兩名正挺胸向陳湯猛衝過來的胡騎頓時中箭,胸口鮮血飈飛,慘叫著從馬上倒撞回去,重重地落到草地上,激流的鮮血霎尋間將身下染紅。
“嗷——!”見有同伴被射死,兇悍的鬍匪們憤怒了,有五六人怪叫著,揮動彎刀,一窩蜂殺向陳湯,竟是毫不畏死。
陳湯雙目如烈日般閃亮,急速張弓,“嗖嗖”又是兩箭,衝在最前的兩名鬍匪措不及防、頭部猛然中箭。直被射得萬朵桃花開。
淒厲地慘叫聲中,兩人用難以置信地眼神不甘地盯住陳湯:這個秦人,箭怎麼射得那麼快,那麼準!?撲通倒地,立時斃命。
剩下的四名鬍匪氣得眼珠子都紅了:“宰了這個秦人!撕碎他!……”瞬間撲近。
陳湯來不及再射,急將強弓背在身後,從得勝鉤上摘下大戟。怒吼一聲:“狗賊,殺我子民。受死吧。”
“刷刷刷刷——”四道如虹地刀光急閃著一前一後撲向陳湯,四個臉色猙獰的鬍匪似乎已經看到了陳湯被亂刃分屍的快意場景。
陳湯冷笑,左膝一磕馬腹,戰馬會意,向右側猛地一衝,霎那間避過了左面兩柄彎刀。同時,戰戟飛揚如電。‘撲’一聲將右側最前地胡賊當先刺倒。
淒厲的慘叫、腥紅地熱血讓陳湯眼睛赤紅起來;幹,這是我第一個親自手刃的敵人。忍不住怒吼一聲,強大的殺氣頓時像狂暴的颶風般捲過戰場。
剩下的三名胡賊禁不住有些膽怯地勒住了馬,躊躇了一下,兇悍的本性又湧了上來,怒吼一聲,一齊湧上。
陳湯獰目揚眉,像個怒目金剛般奮力一戟砸去。當先一名胡賊用彎刀一架,立時被震得口中鮮血狂噴。
陳湯順帶著將戰戟往下猛力一壓,頓時連肩搭肩將這名傷敵斬於馬下,那大蓬的鮮血激濺而出,立時將陳湯身前大片衣甲染成赤紅。
“可惡地秦蠻,受死吧。”剩下兩名胡賊急了。一左一右,兩把彎刀急閃如電,一取陳湯咽喉,一取陳湯胸膛。
那刀勢來得是又快又狠,劈掛如風,顯示出這些草原慣匪們手腕強大的爆發力、穩定性。
陳湯毫無懼色,大戟急速橫過,奮力一磕一擋。
“叮——叮——”兩聲清脆的震響,火星四濺,兩柄彎刀雖然俱被大戟震開。但那強悍的刀勁卻也震得陳湯胳膊痠麻。
這些胡賊果然兇悍。陳湯又驚又怒。大戟橫舉過來,照著右面那個鬍匪就是一戟劈去——鋒利的戟尖在天空劃過一道燦爛的光弧。幾乎與驕陽同輝,澎湃的殺氣攝人心魄。
右側鬍匪見勢不好,怪叫一聲,奮力使彎刀向外一撩,卻沒有擋住陳湯神力:“叮——”一聲震響中,猛然悶哼一聲,彎刀脫手飛出,沉重的戟尖毫不留情地侵入右肩,爆出激濺地血霧。
然而,這悍敵卻是一時末死,口中雖然鮮血狂噴,卻猛然奮力扯住陳湯戟尖,狂吼道:“殺了他!”
剩下一名鬍匪見得便宜,怪叫一聲,怒目圓睜,彎刀照著陳湯的左脖頸就使足了吃奶的力氣狂劈了下來。
這一刀要是劈實了,就是三個陳湯,也得被砍得頭如破瓜。
陳湯大驚:這鬍匪恁得兇悍!急拔了一拔,大戟卻嵌得實了,一時不得勁,急不得出。而左側鬍匪彎刀破空急嘯,堪堪將至!
陳湯無奈,急忙棄戟,彎腰急閃。
右側胡族身受重傷,正拼命奪著陳湯大戟,陳湯一雙手,頓時拔了個空,一頭重重撞倒在地,頭顱鮮血狂流中,立時斃命。
“嗖——”陳湯卻也不容樂觀,剛剛低頭,間不容髮間,兇猛的彎刀就划著淒厲的尖嘯從陳湯頭頂劃過,斬落幾根飄閃的髮絲。
陳湯一時間都能感受到刀鋒給自己後頸帶來地那種可怕的殺氣,直直嚇出一身冷汗。
可惡。陳湯情知事急,急抬頭翻起,右手往腰間猛力一探,就要拔劍再戰。
沒想到,這最後一名鬍匪卻是沙場慣將,見一刀擊空,手腕一翻,強勁的腕力催動著彎刀呼嘯著倒捲回來,橫削陳湯右頸,端得如電閃雷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