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聞言愣了,看著扶蘇那歡天喜地的模樣,不禁十分詫異:眼前這漂亮得像姑娘似的年青人真有管、樂那樣神鬼莫測的本事!?
不過,懷疑歸懷疑,軍令卻是不能不聽的,於是,紛紛上前見過張良。只不過眾將的眼神裡都透露出一種懷疑的神色。
見禮完畢,扶蘇對張良道:“先生既在那城。想必已經知道本君地用意,不知何以教我?”
張良忙欠了欠身道:“不敢,不敢!張良略有小計。還請君上和各位將軍指教!”正要開口中說話時,忽然又有親兵來報:“啟稟君上。府外又有一人自稱是君上故人,有要事求見!”
這回眾人都愣了:怎麼回事?今天這那城可真是熱鬧啊!扶蘇也樂了:“請他入內,看看這回來得是哪路神仙!”
不一會兒,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隨著親兵走了進來。扶蘇定睛一看:此人身材修長卻有些佝樓,面目清瘦卻十分疲憊,一眼便認出了此人的身份:竟然是始皇近侍——喜!
扶蘇十分驚愕地站起道:“喜大人,怎麼會是你?”喜見了扶蘇。真是百感交集,“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那眼淚真是嘩嘩直流:“君上,奴婢總算見到您了!”
扶蘇連忙離座上前將喜扶起,連聲道:“喜大人,你怎麼在此處,你不是在咸陽嗎?父皇究竟是怎麼去地?”
喜悲痛地道:“君上,奴婢無能,陛下是被趙高那奸賊害死的!”“啊!”扶蘇大叫一聲,身子一晃,險些栽倒!
眾將慌了,連忙上前扶住扶蘇,扶蘇晃了晃,定了定神,咬牙切齒地道:“趙高老賊,本君不將你碎屍萬斷,誓不為人!”忽地想起什麼,連忙抓住喜地肩頭,急問道:“對了,喜大人,你是怎麼知道父皇是被趙高老賊害死的?可有證據?”
喜從背後的包袱中抽出一個竹筒,泣聲道:“這是陛下所立的秘詔,君上一看就明白了!奴婢是藉著告老還鄉地名義才潛出關中來地,一路之上險關處處,萬幸有陛下英靈保佑,否則真有可能見不到君上了!”扶蘇急忙接了過來,開啟一看,頓時淚如泉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望西大呼一聲:“父皇!”以頭頓地,痛哭不止!
諸將接過秘詔,互相傳看,頓時群情激奮,暴跳如雷。原先諸將對回兵中原多少還有些疑慮,畢竟這有點底氣不足,現在看到始皇這份遺詔,便再無疑慮,個個大吼著要殺回咸陽,將趙高老賊扒皮、去骨、抽筋!
張良見帳中亂糟糟的,不禁苦笑兩聲,來到兀自痛哭失聲的扶蘇身邊,沉聲道:“君上,陛下被奸臣所害,實是令人悲痛。但如今山河破碎,全要奈君上一人力挽狂瀾。還請君上節哀!”諸將也圍上相勸!
扶蘇回過神來,忽地站起來,咬牙切齒地道:“趙高,本君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碎屍萬斷!張良,我任命為軍師,立即給本君擬就一份詔書,宣示父皇遺詔,將我贏姓逆子胡亥以及奸賊趙高、李斯等人罪行公告天下,本君要為父報仇,蕩平奸賊!”
“是,君上,不過屬下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說!”
“如今君上得到始皇遺詔,正可繼皇帝位,以示和偽帝有所區別。這樣便於號召天下,也便於鼓勵三軍!”張良見事極明,立即建議!
諸將聞言一振:對啦,擁立之功可是大大地!連忙一起應聲道:“臣等恭請君上即帝位!”
面對這突變的局勢,扶蘇也一時有些猶豫地道:“雖然有父皇秘詔,但本君這麼快繼位會不會成為眾矢之的,不利於大局?”
張良搖了搖頭道:“不會!始皇遺詔一旦公佈,那胡亥便成了偽帝,如果不立新帝,那麼天下以何人為主!?君上一旦即了帝位,那麼凡是大秦正直之臣見此遺詔,定會奉君上為新主,這樣君上收服天下時就會名正言順,而且事半功倍。雖然這樣做在一定程度上會吸引一些反賊注意,但利害相比起來,稱帝利大於弊,所以臣請君上立即繼位!”
“對,末將也贊成軍師所言!君上,現在除了我們這四十萬大軍以外,我方尚有閩中、閩南、黔南,巴、蜀等地可以援援不斷地供給糧草和兵力,實力如此雄厚,就算那些反賊捆成團,又有何懼!?”羌隗奮然道。
張良也點了點頭道:“現在中原這些反賊實力弱小,並不成氣侯,只要我們行動迅速,撲滅他們並不太困難!唯一的困難就是北疆有蒙恬統率的三十萬精銳黑衫軍!萬一他們奉偽帝詔令南下迎戰,恐怕我軍就要費一番周折了!”
扶蘇聞言忽地大笑道:“蒙恬將軍處不必擔心,他是我的人,是本君私下結義的生死兄弟,只要本君起兵地訊息傳到北方,蒙恬便會迅速起兵南下,與我匯合!更何況如今有父皇遺詔在手,蒙恬看到後便更容易說服北疆黑衫軍易幟了!”
張良和眾將不禁喜出望外,沒想到扶蘇還留著這麼一手。張良大喜道:“這樣說來,我軍很快便可用於中原戰場的大軍至少就有七十萬,如此雄厚的兵力還有何懼!?請君上繼皇帝位!”
眾將一起下拜:“請君上請皇帝位!”
扶蘇想了想,咬了咬牙道:“好!張良,你立即就此草擬一份撥文,通傳天下!正式地繼位典禮等到了洛陽之後再舉行!”
諸將聞言,互相看了看,忽地一起下拜道:“臣等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夜,張良連夜草擬了一篇文彩華麗、激情四溢的討逆檄文,將胡亥、趙高、李斯等人罵得是狗血淋頭,並將扶蘇繼位地訊息通傳天下,號召天下忠義之士群起討逆,重定乾坤。
天明時,檄文貼遍郢城大街小巷,並迅速傳向四方,頓時天下震動,如一石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