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叼著菸捲,施施然吐著菸圈,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村民雖然覺得他有些眼生,但是大家都被那荷槍實彈計程車兵震懾,一點也不敢多管閒事。
村民領了錢之後還不能走,所有人都被帶到一邊,站成一排,顯然是還要被訓話。
雖然排在最後一個,但是發錢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他那裡。
發錢的大漢看了陸飛一眼,‘露’出疑‘惑’的目光。不過今天能進入到這個廣場的人,都經過嚴格的檢查,他雖然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生,但是想一想,覺得這麼多人,沒記住也很正常,便從錢箱中,拿出一疊美元遞了過去。
陸飛接過美元,嘴角微微一挑,他一‘摸’就知道,這些美元有問題,根本就是假錢!雖然看著非常像真的,但這紙張,絕對不是正經的美元紙。
真美元用的是以棉、麻纖維為原料製成的一種印製鈔票專用紙,質地堅韌‘挺’拔,用手輕輕一彈,可發出啪啪地響聲,而假美元則無任何聲響。
陸飛輕輕彈著手裡的美元,雖然也能彈出聲,但是陸飛卻能聽出,這聲音還是有些差別的。
他嘆了口氣,把錢丟在了桌子上,用當地的語言說道:“這些錢我不能要!”
發錢的大漢一愣,隨著咔咔幾聲響,周圍計程車兵也都把槍對準了陸飛,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陸飛聳聳肩,低聲說道:“你們沒有發現嗎?這些美元,是假幣!”
大漢蹭的一下站起身,右手‘摸’向腰間,邊起身邊吼道:“‘亂’說,找……”
他的話剛說到一般卡在了喉嚨裡,因為他‘摸’槍時‘摸’了個空,而他的眉心之間,則頂著一把槍,赫然是他的柯爾特1911型手槍。
陸飛的動作,就在別人的眼皮底下進行,那些士兵,雖然槍口對著陸飛,但是卻根本沒看清陸飛是如何做到的。等他們反應過來想開槍的時候,他們的頭頭已經被別人用槍頂住了腦袋。
“你是什麼人?”大漢強作鎮定的說道。
陸飛微微一笑,說道:“我的身份,你沒有資格知道!妙妙丹那個瘋‘女’人呢?讓她來見我!”
聽到“妙妙丹”這個名字,大漢立刻緊張起來,大聲叫道:“他是叛徒的人!殺了他!”
陸飛眉‘毛’一挑,冷笑一聲,腳尖輕點之際,平地忽然起了一陣旋風。
旋風過後,所有士兵雖然保持著舉槍的姿勢,但是都目光呆滯的如同木頭人,他們已經被陸飛制住了,別說開槍,就連眨眼的動作也做不出來。
大漢只覺得人影一閃,然後發現那手槍依然頂著自己的額頭,他詫異的往旁邊看去,發現附近計程車兵全部都如同雕像一般。而遠處巡邏計程車兵,正大呼小叫的朝這邊跑來。
變故忽然發生,在一旁等候的幾百村民有些慌‘亂’。不過,他們之前被這了的人恐嚇過,雖然心中害怕,但卻不敢妄動,只是不停的低聲議論著。
“你叫什麼?妙妙丹什麼時候成了叛徒了?”陸飛淡淡的問道。
大漢嚥著口水,沉聲道:“我叫蘇索!你到底是不是妙妙丹的人?”
陸飛嘆了口氣說道:“你聽不懂我的問題嗎?我問你妙妙丹什麼時候成了叛徒?”
大漢感覺到頭頂的槍口頂的更緊,沉聲道:“一週前!妙妙丹想毒死她的父親,事情敗‘露’!”
“嘖嘖……這個笑話可不好笑!我寧願相信是她弟弟做的這件事!”陸飛笑了笑,見遠處計程車兵已經到了附近,一把拎著蘇索的領子,把他從桌子後面拎到了身邊,不理會咳得快岔氣的蘇索,繼續說道:“妙妙丹的弟弟被東瀛人收買了吧?那個傢伙在東瀛留過學,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索聞言詫異的看著陸飛,因為他隨口說的事情,蘇索也是隱隱才打聽到的。他雖然是這支武裝的高層之一,但是他主要的工作是對外戰鬥,內部的爭權奪利,他通常不參與,誰坐上了最高位,他就聽誰的。
如今,這隻武裝的高層發生了動‘蕩’,妙妙丹的弟弟上位,內部清洗正在進行。蘇索為了自身的安全,則找了個理由主動離開了總部。否則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來負責發錢這種小事的。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對你們的情況,我知道的比你清楚!不知道你在你們這是什麼級別,你聽沒聽到過這幾句話?”陸飛隨即低聲說了幾句拗口的語言。
蘇索聽了面‘色’一動,說道:“你是狼圖騰的人?”
陸飛心中一樂,沒想到碰到了一條大魚。他剛才說的那段拗口的語句,只有那些上規模地下武裝的高層才瞭解,通常是傭兵之間攀關係用的。
結合之前的見聞,陸飛估計這個傢伙,來做這麼不起眼的事情,很可能是為了躲避爭端。
面對蘇索的問題,陸飛笑道:“我是狼圖騰的人,我正在休假……來這裡是想選點‘玉’石!但是很不幸,都讓你們給劫走了!”
蘇索表情一滯,長吁了一口氣,皺眉道:“不好意思,我們無意冒犯,請您告訴我您受到的損失,我們定然賠償!”
陸飛微微一笑,放開了蘇索,把手槍遞給了他,說道:“讓你的人別緊張,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蘇索眼角一挑,心臟微微快速跳動幾下,起了些別樣的心思。他們這些在東南亞的武裝,和南美的狼圖騰,並沒有太過密切的關係。雖然狼圖騰對於他們來說,是個龐然大物。但是,南美和東南亞相距甚遠,就算是把這個來自狼圖騰的傢伙殺了,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那就不會有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