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覺的,既然自己對梁家的寶藏打了主意,甭管寶藏裡有沒有琥珀的線索,都相當於得到了梁家的好處,那不妨也給梁銀戈一點好處算了。
根據和梁銀戈的交往,陸飛看出,這傢伙的功夫,雖然剛猛,但是內功卻稀鬆平常,就如同一個外殼極其堅硬,但是裡面卻稀鬆的罐子。這也不能埋怨梁銀戈不好好練內功,只是他梁家的功夫就是有這種缺陷。
那些高深的外家功夫,練到一定程度,都會由外及內,筋骨密實之後,功夫深入到內臟經脈,最終達到內外兼修的極致。
但是梁家的功夫,就卡在這個坎上,不僅由外及內的效果有限,而且大量的功夫,都花在了筋骨上,到最後,反而會內外失調而傷身。就像梁銀戈的老爹,練功練的傷了腦子,最後落了個帕金森氏綜合徵。
既然要施恩,對於這樣一個世家來講,應該沒有比改善他們功夫缺陷更大的恩惠了吧。
為了彌補梁家功夫的缺陷,陸飛特意從柳媚兒那得來的秘籍又看了一遍,把一個以內力見長的門派的功夫挑了出來,以此為基礎,陸飛加以簡化提煉,最終形成了一套內修的口訣。
這門口訣與其說是一門內功,不如說是一門療傷的功法,主要目的就是醫治梁家功夫給身體帶來的創傷,相當於彌補了他們功夫的缺陷。
當然,這門功法如何給交給梁銀戈也是有一點技巧,若是貿貿然給他,很可能讓人家覺得居心叵測。不過,考慮到梁銀戈現在的狀態,陸飛倒是有個現成的理由。
整理功夫用了陸飛一天多的時間,等對這門口訣滿意之後,已經是週日的下午了。
陸飛看了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梁銀戈就是昨天再怎麼勞累,這會兒應該也起床了。
他摸出手機,撥通了梁銀戈的電話。
“喂,陸飛,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梁銀戈懶散的聲音傳來。
陸飛撇撇嘴,心道這貨現在連說話都有點中氣不足了,再這麼搞下去,柳媚兒倒是會越來越漂亮,可是你梁銀戈的下半輩子,恐怕就麻煩了。雖然你現在還顯得勇猛無敵,但是一旦到了那個臨界點,身體會忽然出問題,你那引以為傲的雄風,恐怕就再也威風不起來了!
“梁公子,實不相瞞,我的修煉碰到了瓶頸,想找個外家高手印證一下。我認識的人中,外門功夫只有你的造詣最深,所以就想麻煩你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陸飛胡謅了一個藉口。其實目的就是想讓梁銀戈出來,至於什麼瓶頸之說,那就是無稽之談了。陸飛的境界,不知道比梁銀戈要高多少,陸飛碰到的瓶頸,就是讓梁銀戈修煉八輩子,恐怕也觸碰不到。
梁銀戈聞言心裡微微有些自豪,他當然知道陸飛的實力比自己高,但是總體實力高,未必是所有方面都強。在梁銀戈看來,陸飛這麼一個斯斯文文的傢伙,修煉的肯定是那種溫和的內功。若單單論起外功,那還是梁家的鷹爪功更加厲害。
他覺得既然陸飛這麼謙虛的不恥下問,那麼他自然要給這個面子。梁銀戈雖然沉迷在柳媚兒的溫柔鄉樂不思蜀,可是心裡還算是沒有忘了自己的正事,他還惦記著讓陸飛幫忙探寶呢,所以,對於陸飛的要求,他更沒理由拒絕了。
“你這麼客氣做什麼,你能看上我的粗淺功夫,是我的榮幸。”梁銀戈笑道。
陸飛聞言暗暗得意,心道哥說話的水平是越來越高了,他哈哈一笑,說道:“梁公子,話可別這麼說。咱們四點鐘在臨海森林公園南門碰面如何?”
“好!一言為定!”梁銀戈答應的十分痛快。
之所以選擇臨海森林公園南門,就是因為,陸飛本來就知道,梁銀戈就在那附近的一家酒店裡。柳媚兒這個內線做的兢兢業業,她把梁銀戈的行蹤彙報的很勤快。其實,主要是她怕哪天自己不小心露餡,讓陸飛隨時知道自己的行蹤,也方便他救援。
一想到陸飛,柳媚兒心底就會泛起恐懼之情。她一直認為男人是無法拒絕她的誘惑,但是陸飛卻在她使用最強力魅惑功夫時,依然毫不動心,而且還能痛下殺手,不惜辣手摧花。
那天晚上那種趨近死亡的痛苦,如同伏骨之蛆一般附著在柳媚兒心中,經常讓她晚上做惡夢。面對這種心裡陰影,恐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逃跑,遠遠的避開這個讓自己恐懼的人。
但是柳媚兒卻沒有動一點點逃離的心思,她想的卻是臣服,匍匐在陸飛的腳下,專心為他辦事。所以,她才這麼賣力氣的迷惑梁銀戈,在梁銀戈被迷的顛三倒四的同時,梁家的那些機密事情,不管是重要的,還是不重要,一條條的都從柳媚兒這裡流到了陸飛那裡。
陸飛約梁銀戈的時候,梁銀戈還和柳媚兒在酒店裡,他接電話的時候,柳媚兒避嫌似的躲到了遠處。其實避不避嫌都無所謂,因為柳媚兒只要一問,梁銀戈就會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