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餘有點感覺出厲明梟的情緒，有點，驚慌？
怕自己跑路？
章餘樂呵起來，如果厲明梟的命脈是怕唯一的幫手都跑了，那她以後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章餘笑的很猥瑣，厲明梟明知道這個時候說得越多暴露越多，只會讓章餘得寸進尺，偏偏還不由自主的問出口，“在你這裡，什麼不能用錢解決？”
章餘把自己挑出來的衣服丟到床上，“比如，我對你這顆滾燙的心啊，你如果總是用錢來衡量我的真心有多少，那小心有一天，我就涼了。”
涼了？
章餘嘖嘖嘴，這個詞兒多少是有點不太吉利。
“我的意思是，我心涼了——”
恩，還是不太對。
“心灰意冷？”
對，就是這個意思！
“你如果總是羞辱我懷疑我，我心灰意冷的時候，你就一個人躲被窩兒裡哭吧。”
章餘就差把囂張兩個字貼在腦門兒上了。
厲明梟閉上眼，不想看。
他怎麼會有那麼一瞬間，心疼章餘呢？
就因為章餘給吳管家道歉，他就難受了？
完全沒必要！
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臉皮厚到不知道羞恥是什麼。
章餘笑著搖頭，“我可沒工夫哄小孩兒，你有什麼直接說。”
厲明梟重新睜開眼，不打算再繞圈子。
章餘就是個適合踢直球的存在。
“不管怎麼說，這次試探吳管家，是麻煩你，也是委屈你了，你既然不想要錢，那我可以答應你一個合理範圍內的要求。”
章餘雙眼一亮，噠噠噠跑到厲明梟面前，“真的？什麼都可以？”
厲明梟被她閃著光的眸子刺到，章餘大多時候都很討厭，偏偏又總是有那麼一些不經意的瞬間，讓他心尖微顫，忍不住的想要心疼。
鬼使神差的，厲明梟點頭。
“那你對我笑一笑。”
章餘舔著臉繼續提出這個早已經提出無數次的要求。
厲明梟有些看不懂她，“就這樣？”
她明明有機會，可以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就這樣。”
章餘眼神真誠的沒有半絲雜質，清澈的倒映著厲明梟緊繃著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