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科夫局長,您好,我是‘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專案經理,阿里克賽.尼古拉.洛特尼克夫。”面對能夠幫助自己的局長,阿里克賽很禮貌地報上了自己的全名。
“你好,阿里克賽,請問,你們來找我們,以這種方式,究竟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助嗎?”雅科夫很禮貌地問道。
“雅科夫局長,是這樣的。”阿里克賽把“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實際運營情況,以及為什麼必須使用軍列,軍港,連同稅務局的禁售,要求等統統說了出來,並問雅科夫道:“我們公司那是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了!但是,我們實在是很不理解,這稅,交到誰頭上不是交?難道軍隊就不是國家的組織?難道軍隊從貪汙了什麼?那如果軍隊貪汙,讓他們找軍隊去啊,找我們公司幹嘛?我們公司可是一分錢稅都沒少,還要背上走私的名頭,甚至被禁售,被逼死!我們公司沒辦法,他們準備妥協了,使用民用鐵路,但是,他們完全可以賣掉裝置,賣掉油田,去投資其他的。而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我們廣大的勞苦工人?但是,你知道妥協了地結果嗎?我們公司這麼做,是撇開了禁售這個劇毒,但是卻服上了慢性毒藥,最終的結果還是死!我們這一趟來,可以說是為了公司吧。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我們公司不用去服食那慢性毒藥,讓我們廣大地勞工們以後有一個生計的活幹。”阿里克賽說得比較激動,他對公司的感情,可是深到骨頭裡去了。
聽完阿里克賽的話後,雅科夫局長沉思了一會。不過,作為勞動局的人,思考角度自然不同,他想到的完全是阿里克賽說地,這稅交給誰不是交?還不都一樣交給了國家組織?怎麼走私了?就算軍隊從撈自己的,那稅務局應該去找軍隊啊,而不是找企業。逼迫企業啊!因此,雅科夫一個思路下來,腦裡都是稅務局的錯,勞工們地對,那家企業也沒錯,甚至連軍隊都做得對。本來。從軍港走,不由軍隊收稅的話,他們稅務局怎麼可能算得清是多少稅?難不成運上軍列就算稅了?或者挖出來就收稅?上了軍列的非賣品怎麼算?挖出來不賣怎麼算?總之,一切的錯都是稅務局的。否則也不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
“阿里克賽,你說地沒錯,我都知道了!”雅科夫說完,對著那上萬的工人說道:“各位工人同志們!我知道你們的苦處!我向大家保證,一定會幫助大家的!你們就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就會幫你們處理這件事情!處理結果明天一大早告訴你們!請大家放心好了!你們地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努力的!”說完,他又轉而對阿里克賽說道:“你讓大家先回去吧!我答應你們。這件事我會一直跟下去的,就算稅務局說不通,我就說到稅務總局去,稅務總局說不通,我就說到財政部去,財政部還不行,我就讓上報首長。讓他親自處理!”
有了雅科夫的保證之後,一眾工人們也都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緩緩地散去了。
在上萬工人走後。還沒等勞動局的那幫人緩過氣來,雅科夫便命令道:“都馬上回去工作!調查人員儘快把‘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相關資料找出來,看看情況是否屬實,並且看看他們這家公司的性質,給工人們的待遇如何。統計人員馬上進行統計,儘快寫份詳細的統計出來。統計一下,我們蘇聯如果多出上萬失業員工將會造成多大的損失!秘書,準備隨時聯絡稅務局局長,不管他在哪,都務必在今晚各項工作完成之後給我揪出來。”
在雅科夫的安排下,勞動局在下班的時間裡,又馬上投入到工作去。大家都看到了剛剛門口上萬勞苦工人地場景,因此,這活是不幹不行的了。
勞動局的工作一直進行到凌晨,雅科夫電話連線上了稅務局局長列昂尼德。
“噢,是雅科夫局長啊,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面了,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列昂尼德睡得正香,卻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不過這兩天雖然一直大動作,但心情還不錯,所以並沒有因為被電話吵醒而惱怒。
“列昂尼德局長,你是不是封閉了一家名為‘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所有銷售渠道?”雅科夫一開口便問道。
“嗯,是啊!沒想到雅科夫局長也有閒情去關心這些事?”一談到這家逃稅的能源公司,列昂尼德就精神了,得意地說道:“這家能源公司跟太平洋艦隊
私通,搞走私!我不但要封閉他們的銷售渠道,而且走私的事實通告了相關部門,相信很快就能調查出結果來。哈哈,這家公司竟然跟我玩陰的,我就要讓他們嚐嚐關門的滋味!”
“關門?關你個頭!”雅科夫忙了一個晚上,就是要拯救這家公司,現在聽到列昂尼德這麼說,心裡當然氣不過來,當場便用教訓地語氣說道:“你知道這家公司有多少工人嗎?不算上那些投資商,就有八千三百十七名!你知道這些工人多少人是有家庭的嗎?這個不說,我告訴你一個資料,就是,如果這家公司像你所說的,關門了,那結果就至少有兩萬千七百多人面臨生存困境,還不算他們救濟了多少人。你知道每個工人每天要要多少盧布才能維持生存嗎?這個跟你或許沒法比,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跟你說,這間,至少會因為飢餓、去尋找生計等,或直接或間接地死掉近百人,這已經是很樂觀的資料了。但是,就這樣,你也可能間接殺死了那麼多人。我請問一下,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嗎?啊?”雅科夫越說越來氣,最後直接是逼問了。
列昂尼德被雅科夫的一通逼問說得暈頭轉向,本來他還沒怎麼睡醒,被這麼一說之後,更迷糊了,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才回想明白雅科夫說的是什麼,當場便反駁了回去:“雅科夫。怎麼這話到你嘴裡就這麼難聽啊?我成殺人兇手了都!你怎麼不把全世界每天餓死的貧民都算到我頭上?我跟你說,國家是有法律地,我們不能因為工人就業的原因而枉法,虧你還是共和國的人呢。能源公司這是走私,是罪!按照你的說法,如果有那什麼大型的犯罪組織。裡頭有十萬成員的話,被國家相關部門給搗毀了,那你不直接過去殺人?雅科夫,你真是不可理喻啊!”
雅科夫也工作忙暈了。被列昂尼德說得迷糊了一陣,他想當然地以為,列昂尼德在聽到這組資料之後會很誠懇地認錯,然後取消行動呢,可沒想到,他倒來勁了。清醒過來地雅科夫說道:“列昂尼德,你說的是沒錯。國家有國家的法律。但你的比方完全扭曲了事實,‘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乾地都是殺人越貨的事?他們是在創造價值!你知道,這家能源公司能幫蘇聯創造多少經濟效益嗎?怎麼能拿犯罪團伙來比喻?哼!我跟你說,我也調查到了,‘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一分錢稅沒少交,在港口和銀行那裡都有很明確的記錄,賬本也很乾淨。你憑什麼說別人走私?”雅科夫的語氣依舊那麼不客氣。
“一分錢稅沒少交?哼!你調查得倒蠻詳細的嘛。我怎麼就不知道呢?還賬本?我看,分明是你被那能源公司賄賂了,雅科夫。我勸你別繼續下去,否則,我第一個就揭發你!好吧,就算你調查得全都正確,那又如何?我是負責收稅的,為什麼我一分錢稅都沒見到?啊?”列昂尼德反問道。
“那是因為他們交給了軍港的負責軍隊。而且,我也瞭解到,如果按照你地方式繳稅,那這家公司最終還是必須面臨產品積壓而倒閉,你還是逃不了殺人的嫌疑!”雅科夫被他一個帽扣過來氣暈了,當場便反擊道。
“交給軍隊?哼!那你告訴我,國家哪條法律有說明,稅收交給軍隊也可以?雅科夫,我殺人?我看哪,是你在養豺狼吧,到時候這些私企把國家的資產全部虧空了,到時候你就是毀滅共和國的罪魁元首!”列昂尼德也被雅科夫一口一個殺人嫌疑氣糊塗了,雙方在三更半夜電話裡互扣起帽來。
“你。。。哪條法律寫明不可以交給軍隊?列昂尼德,如果軍隊上少了稅,你應該找軍隊去才對啊!你找一家準時準量繳稅的民營企業幹嘛?他們關門了,你們更是連一分錢都收不到,你到底有沒有腦啊你?我看你是誠心想讓幾萬人陷入生存危機,誠心想殺人!”雅科夫此時說話已經完全變成了罵架的方式了,惹得勞動局一幫人都停掉了手的活計,傻了般地愣愣地看向雅科夫。
“我一分錢收不到關你屁事,我喜歡,你管不著?雅科夫,你已經沒得救了!我一定會去揭發你地!哼!不用再打過來了,我拔線!!”列昂尼德到最後也是被氣個半死,狠狠地丟下一句之後便收線了,再也不給雅科夫他們再打過去的機會!
“啪!”雅科夫重重地將手的話筒拍到了話機上,氣得胸口上下不定地起伏著,口還不停地喃喃說著什麼,那眼神,無比駭人。
勞動局辦公廳安靜無比,好長時間,都只剩下雅科夫地喘氣聲和喃喃罵語。
“看什麼?還不趕緊工。。。。愣地看著自己,雅科夫直接把氣撒到了自己這幫手下頭上,只不過因為氣急了,差點在半夜說出“趕緊工作”這種烏龍來。說完,雅科夫率先轉身朝門外走去,走到一半,他停了下來,頭也沒回地說道:“相關人員,明天通知‘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那幫工人們,讓他們明天來齊人了!哦不,把家屬也帶上,我們上稅務局吃飯去!就說,稅務局局長請客!”雅科夫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經過大腦,連詳細的安排都沒有,直接就一句“相關人員”便算是安排下去了,可見他現在真是氣暈了。
說完話,雅科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一幫面面相覷的人。不過,這些人嘴上雖然答應著,但心裡都知道,這是局長太氣了,才會說出這麼不理智的話來。能源公司地全部員工外加家屬,幾萬人上稅務局吃飯?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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