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雄點頭才行。張桂梅的意見,只不過是對事件的一下而已。
陳偉雄在聽說這件事之後,當即便反對。理由很簡單,不能因此而耽誤了人家姑娘。不過,在張桂梅的努力勸說下,陳偉雄在得知何建玲幫助陳兆廣治療的全部詳細過程之後,便沒再說什麼了。經過一番思考,他也點頭同意了這件事。畢竟他地心還是向著自己兒的,再說何建玲這孩還真讓陳偉雄喜歡。再說了,看現在地架勢,陳兆廣恢復的可能性非常大,應該說沒有多大的問題。還有就是,既然林副校長都找上門來了,說明何建玲自己是願意的了。這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這事很快便到了事件地主角陳兆廣身上,從父母兩人口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陳兆廣也跟陳偉雄一樣的反應,當場便拒絕,理由也是一樣地。不過,他的拒絕比較無力,因為在治療,他就已經佔盡了何建玲的便宜,如果說現在就拒絕她,那就有點嫌棄人家的意思了。而在感情方面,陳兆廣也不可能不為何建玲對自己的付出而感動,如果說對何建玲沒有任何感覺,那肯定是假的。特別是這次,他在思考了一會之後便被何建玲的不顧一切,感動得眼眶都溼潤了。主動嫁給一個很可能終生殘疾的人,這樣一個人,叫陳兆廣怎麼能不感動,怎麼能有理由拒絕。
於是,這事,有了陳兆廣的點頭之後,基本上就算定了下來。陳偉雄也跟何政委那邊通了通氣,雙方對這門婚事還是比較滿意的。反正,這種事,就算反對也反對不來,倒不如順水推舟,大家和和氣氣的更好。
陳兆軍在知道這事之後,心是一陣鬱悶一陣開心。
鬱悶的是,以後何建玲成為了自己二嫂,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欺負自己了,而且還是仗勢欺人那種。陳兆軍自問,要是何建玲成了自己的嫂,他可就不敢跟她頂著幹了。否者陳偉雄非教訓他不可。不過陳兆軍可沒有想明白,上一輩陳兆廣跟何建玲可是沒有什麼瓜葛的,這會怎麼變了?再說何建玲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成了自己的嫂了?
不過,陳兆軍後來卻發現,何建玲成為自己二嫂之後突然變了,再也沒有那種沒事找事的脾氣了,讓陳兆軍好長一段時間適應不過來。他找了一個機會偷偷的問了一下二哥,這才知道,原來陳兆廣一直都知道何建玲是故意沒事找茬欺負陳兆軍,明確了關係以後,他便提醒了一下何建玲,讓她不要再針對陳兆軍了。何建玲也算是明理的人,而且她一直以來找陳兆軍的麻煩都是因為自己沒他優秀。而現在,還是家和萬事興的好。。再說了,她本來跟陳兆軍又沒有什麼矛盾。當然,這是後話了。
不過陳兆軍還是很開心的,不管怎麼說,二哥能夠成立個幸福一個的家庭總是好事。雖然自己有可能會被欺負,但為了二哥,自己被欺負算什麼,大不了,惹不起就躲,國不行就躲外國去,反正他躲何建玲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總不能為了這個不讓二哥不結婚吧?再說就算他想,也得他能阻止才行。現在連陳偉雄都同意了,陳兆軍根本就回天乏術了。
確定了彼此的關係以後,何建玲住四合院就名正言順了。治療起來也不再那麼扭扭捏捏了,效率大大地提高。陳兆軍也開始被何建玲指使得團團轉了起來。
這讓唐星櫻好奇不已,她知道何建玲是個聰明伶俐好學的人,但一個春節才過去,這前後地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點。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對於這些事。好奇一下可以,追根究底就不是唐星櫻的性格了,她也沒有興趣知道這裡面的究竟。對她來說,這些都是跟她都沒有什麼關係的事。
。。。
就這樣,又治療了一個多月,陳兆廣已經可以彎曲自己的雙腿。並在別人地攙扶下下地站立了。恢復速度完全在唐星櫻的預期之。根據唐星櫻地治療方案,陳兆廣應該能在一百天內獨自在簡易輔助裝置的幫助下行走。在四個月內就可以丟掉輔助裝置**行走一小段路了,五個月左右就可以輕鬆散步了。不過,還是不能進行太過劇烈的運動,而且也不能行走過久導致消耗太大。否則對以後的恢復會有不小的影響。
而根據唐星櫻的計劃,已經可以取消藥浴這個步驟了。而針灸地間隔時間也長了起來,但藥酒推拿還是要天天做的。也就是說,在配合唐星櫻治療地人員。陳兆軍已經完全變成一個多餘的人,有他沒他都一樣。有空他就可以去幫一下忙,沒空就可以忙自己的。總之,現在他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陳兆廣的事壓了他那麼久,也是時候喘喘氣了。
。。。
這天,國家計劃委員會找到了總參謀部的家屬院,他們是來找陳兆軍地。來人算是陳兆軍的熟人了,就是當初他在黑河跟謝廖沙倒超精密數控機床的那個老王,到現在,陳兆軍還不知道他地職務是什麼。老王帶著一個秘書之類的隨員,早早在陳偉雄家裡等著他的回來。
“陳兆軍同志,這次我們來,主要是因為你上次在XX公園持械傷人的事。我們計委經過研究,決定給你一個警告處分並收回配槍!”老王一見到陳兆軍,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麼!?”陳兆軍剛剛去陪陳兆廣他們出去逛了一圈,心情正好著,卻突然見到陌生的老熟人,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讓陳兆軍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我們計委專門下了個件,上面的內容你可以看看。”老王說著,對旁邊的秘書點了點頭,秘書從公包掏出一張紙,遞給了陳兆軍。
當陳兆軍看到名為“關於陳兆軍同志持械傷人的處分決定”為抬頭的複本件時,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老王剛剛的那句話又在他腦海響起了一遍。當冒出“收回配槍”的時候,陳兆軍連件內容都沒看下去,當場就把件甩了回去:“不行!!”
事情太突然,陳兆軍還根本沒有細緻地組織語言,根本就是潛意識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但是這樣的事,又怎麼可能他說不行就不行呢?
老王微微一笑,道:“陳兆軍同志,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只不過,自嚴打之後,國家對這方面的事情控制得都很嚴格,特別是你又出了這麼一個情況。沒辦法,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做法!”老王知道陳兆軍對國家的重要性,雖然是來處分陳兆軍的,但在語氣上還是比較客氣的。
“不行!我根本沒做什麼!而且,在那種情況
有足夠的理由掏出配槍!你們不能因為這件小事處分。。。.的,要不,他就不會冒出去研製卡賓槍的念頭來了。但人一著急,總會胡言亂語,說出的話就沒什麼邏輯了。不過,這也確實是,那次持械傷人事件已經過去了不短時間,陳兆軍一直都覺得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國家計劃委員會不會為這件小事來麻煩自己。但事情的發展卻超乎了他的想象。
“陳兆軍同志,這件事的處理辦法是經過我們計委專門討論研究出來的,我們認為,無論從什麼角度考慮,只有這樣才是最合理的了。”老王說道。
“最合理?”說到這個。陳兆軍來氣了,當場便指著老王嚷嚷了起來:“你們覺得,從日本弄來兩臺數控機床,換來你們不聲不響那叫合理?你們覺得,從蘇聯弄來一臺超精密數控機床。依舊等於白送,也叫合理??最後還搞一個莫名其妙的職務給我。這就叫合理?單單就為了這麼一件小事,你們就要給我處分?!如果有歹徒在我身邊把國家一等功臣給傷害了,那我是不是要坐牢了?啊?你們嘴上不斷地說著這什麼合理那什麼合理,但你們究竟有沒有想過,我們自己心地感受?哼!!”陳兆軍這次真的火了,在他的理解。國家計劃委員會對他的態度,根本就是需要的時候就拿來。不需要地時候就一腳踹開。而且用你還沒什麼理由,連報酬都不提一下。陳兆軍其實也從來沒把國家是否看重自己放在心上,但陳兆廣的事件之後,他覺得得不到國家地看重就沒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家人。這次他之所以那麼著急,一方面是因為他確實在乎配槍。而另一方面,潛意識地,陳兆軍很看重國家對他的態度。這次。陳兆軍已經可以理解為國家根本就是拿他不當一回事。
“陳兆軍同志,我們也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這事件的影響太大了點,把幾個地方的公安局等部門都驚動了,我們只能這麼處理了!”老王身為國家計劃委員會的一員,對陳兆軍地貢獻是完全看在眼裡的,陳兆軍所說地那機床的事情,他都有份參與。這幾臺數控機床可是幫了國家大忙啊,要論陳兆軍的貢獻,那國家計劃委員會還真想不出來該怎麼獎勵他,只是臨時決定好好用他,才把他安排到福建去的。結果,卻鬧出這麼一串事來,陳兆軍不僅在福建掏槍指自己腦袋威脅武警,還在北京XX公園那種公眾場合隨便掏槍。這要是萬一出了事,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所以,國家計劃委員會就只好獎勵擱置,懲罰先行了。對於這一點,老王的老臉也不由地有點掛不住了。其實,國家計劃委員會這次懲罰主要是針對陳兆軍持械傷人,但他們內部討論地,卻是陳兆軍上次在福建掏槍指自己腦袋威脅武警的事件。持械傷人事件表明,陳兆軍只要情緒一來,就會隨便掏槍,甚至做出一些讓人擔心的事出來。萬一陳兆軍什麼時候真地掏槍蹦了自己呢?因此,國家計劃委員會經過好幾次專門會議商量出這麼一個處理辦法。陳兆軍是理解錯了,國家並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太在乎了,把方方面面都保護得太周全,只是不能太過暴露出國家的態度,特別是陳兆軍這種經常在國外跑的人。
“影響大就這麼做?那我是不是要向全世界宣佈我從日本騙來了幾臺機床,又從蘇聯騙來了一臺超精密機床啊?這樣恐怕全世界都震驚了吧?這麼大的影響,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獎勵給我呢?哼!你們說的那一套,做的那一套,對我根本就不合理!總之,這配槍你們不能收回去,而且,這配槍是輕武器研究所配發給我的,不干你們的事。”或許陳兆軍是對配槍在乎,又或者,他是想引起國家的注意。這一次,他的言語和意向就太過激動了點。
“這個。。。誰都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最後無奈,老王只好把國家計劃委員會給他的一條後路給用上了:“陳兆軍同志,我們計委這次確實是必須要這麼做。雖然你的配槍是由輕武器研究所配發,但輕武器研究所的配發也需要經過我們審批,而且你的檔案已經轉到我們計委了。所以我們有權利收回你的配槍。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們計委還在討論著,只是臨時決定收回配槍而已,等討論出結果來,再做決定。說不定,這配槍很快就又回到你手裡了呢。”看重,也擔心老王會碰到什麼難處,便想出了這麼一條後路來,讓老王用上,以免鬧出什麼不快來。而國家計劃委員會是很不希望用上這個說辭的,畢竟,這關係到國家的面。但是,這次老王沒辦法了,只能拿出這套說辭來。如果還不成功的話,那就只能鬧得不歡了。畢竟,國家是國家,個人是個人,個人再強勢,再有價值,也必須聽國家的。
“好!這槍我不要了!你們愛討論多久討論多久。反正我算看清楚了,你們整個就是過河拆橋!得了,以後我懂得怎麼做了!”陳兆軍將配槍掏和持槍證掏了出來,拍到了桌面。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鑽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老王和他的秘書在那裡尷尬不已。
陳兆軍這麼說,一方面是在賭氣,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引起國家的關注,免得自己做的事全部都成了必要貢獻。向來不喜歡做虧本買賣的他總覺得自己這次虧大了。其實,陳兆軍早就打算好該怎麼做了,而且要做的事都會牽扯到國家利益的,這次這件事也只是說說,提醒一下國家而已,該做的還是要做。只是因為這件事,以後的做法就需要改變一下了,不能總是這麼不聲不響地做貢獻,卻連什麼都沒得到。至少,以後每做一件事,都要提醒一下國家,該做出點什麼了。至於配槍的問題,陳兆軍知道,這次自己的態度那麼強硬,國家計劃委員會回去肯定還是要討論的,而且絕對會還回來。對於自己的能量,陳兆軍還是很有自信的。
老王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但不論是他,還是國家計劃委員會,都沒想到,經過這麼一件事,陳兆軍已經從一個乖巧的,只知道貢獻不知道索取的好乾部,變成了一個會討價還價的商人了。
陳兆軍跟老王爭論的時候,陳偉雄他們並沒在場,否則,陳偉雄肯定當場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