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軍和陳兆廣整個晚上都在州市配給陳兆軍的房間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看到為了預防意外專門調來的武警們,陳兆廣緊繃的神經視乎也放鬆了一些。為了緩和氣氛,陳兆廣開始跟陳兆軍聊起了一些小時候的話題。
親兄弟當然不同,一聊到小時候地事。陳兆廣記得最多的就是陳兆軍一天到晚捅簍的事。
“說真地,小時候你捅的簍是最多的,我記得爸爸有好幾次都想揍你了。可是給媽媽一攔,你就又逃過了一劫。其實現在想起來,爸爸那哪裡是想揍你?根本就是嚇唬你,要不你還跑得了?再說了,哪次老爺打你也都沒下狠心,最多就是來兩下。每次我和大哥上去幫你攔著,落在我們身上的皮帶都比落在你身上的多。偏偏你還精得很,老爺一打你你就跑,老媽不回來你就不回來了。害得我和大哥不知道幫你跪了多少回了。”陳兆廣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可以看得出,他也很享受小時候溫馨的時刻,既便是不知道幫弟弟跪了多少次。
陳兆軍的眼角溼潤了。這份溫馨的感覺正是他一直追求地,別看生在軍人家庭,父親管教的非常嚴厲。可是當女早就習慣了。他們也都知道,父母親無論什麼時候,並不會真的恨自己的孩。有時候打他們,不過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更深刻的教訓。想到每年給父母親磕頭要紅包地時候,陳兆軍眼裡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此時此刻,陳兆廣也不在說話,很隨意的微笑著看著前面,顯然他跟陳兆軍一樣,也陷入了回憶。
不管怎麼樣,陳兆軍都不好意思當著其他人地面去眼角的眼淚,於是他站了起來,轉了個身繞過沙發。來到窗前,一邊小心的著眼角的淚水,一邊緩緩的拉開了落地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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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建到州市的時候天已經黑下去很久了。對陳兆軍的情況
楚的。包括陳兆軍住的市招待所。當他開著車剛想待所的大門口地時候,發現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裡開始有崗哨了。範建沒有直接將車開進去。而是直接開了過去。
範建把車開出去了一段後,將車停在了路邊。這會的天氣已經涼了下來,因為有可能需要隱藏槍,範建特意穿了一件風衣。雷鳴登鋸短了槍柄和槍管以後,別在身後基本上看不出什麼來。範建大搖大擺的走向市政府招待所。他知道,這個時候越是小心翼翼地,可能更容易被人懷疑。果然,到招待所門口的時候,站崗地武警是問了他一句。他簡單的回答:“廚房的。”腳下根本沒停,直接就走了進去,站崗的武警也沒有再問什麼。範建這幾年幾乎很少活動,胖了不少,到是真的很像廚師。
當範建發現進出招待所住宿大樓的位置都有武警在站崗的時候,他明白這是為什麼了。範建十分清楚,直接要是硬闖,憑手上的雷鳴登也不一定幹不過武警的衝鋒槍。可是他能走幾步?最後的下場肯定是連陳兆軍的面都見不著,就會被人給打成馬蜂窩。這樣的事範建是不幹的。他稍微觀察了一下,發現一個在住宿樓前的假山正好合適藏身。於是他看了一下沒有人注意,轉身向假山的地方走去。他想著,既便陳兆軍今天晚上不出來,可是天亮的時候他肯定還是會案習慣起來跑步的,那個時候就是機會了。
等範建在假山處藏好了以後,他這才發現,從他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陳兆軍住的房間的視窗,距離雖然遠了點,可是也是雷鳴登的有效距離了。不過這個時候,陳兆軍房間的燈是亮著,可窗簾卻拉得好好的。範建盯著二樓陳兆軍的視窗想著,要是這個時候陳兆軍出現在窗前,自己只需要一扣扳機就解決問題了,說不定還可以憑著槍裡的四發彈解決大門口的兩個武警。
可惜呀,幾個小時過去了,大門口的崗哨也換了兩個了,可是範建等的機會卻一直沒有來。也許已經睡了吧?範建心裡想著。調整了一下,讓自己站的舒服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亮光從陳兆軍的房間裡射了出來,範建頓時精神一振。陳兆軍拉開窗簾了!範建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看準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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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兆軍天天著眼淚,拉開窗簾想到窗邊透口氣。就在他拉開窗簾的哪一刻,陳兆廣一下反應過來。
“不要拉窗簾!”多年的保密工作已經讓陳兆廣懂得了很多東西。而這樣的時候,拉開窗簾是最危險的。他來不及多想,一下跳了起來,直衝窗邊。這個時候他已經忘記了眼前保護的是自己的弟弟了,職業生涯和習慣告訴他,必須立刻將被保護人物帶離危險的窗前。
當他到陳兆軍身邊的時候,並沒有按教材上教的直接將被保護人拉過來。案教材是不管什麼情況,先把人拉開再說。也許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想起了這個是自己的弟弟。他並沒有用拉的,或者他怕陳兆軍一下沒有注意,被拉倒了。或許他覺得有武警站崗會安全一些。反正他是一下擠到了陳兆軍和窗簾之間,想把陳兆軍推開。
陳兆廣剛插進陳兆軍與窗簾之間的一刻,範建的雷鳴登響了。陳兆廣一下被巨大的衝擊力推得向前猛撲了下去,陳兆軍被他撲到了在地。
招待所的槍身頓時讓本來覺得小題大做的武警緊張了起來,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趕快抓到開槍的人。
雷鳴登的威力是不小,可是也一下暴露出了範建藏身的位置。幾個武警端著槍就衝了過來。
範建一邊擠出藏身的假山,一邊想著脫身的辦法。就在剛才,他很清楚的看到陳兆軍倒了下去。這一刻,他覺得什麼都值了。範建不知道,他打到的不是陳兆軍,而是陳兆廣,是陳兆軍的哥哥。而且,由於他的鋸斷了槍管,現在他手上的雷鳴登並不像標準的雷鳴登威力那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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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建後來又開了兩槍,不過一個人也沒有傷著。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彈幾乎將他撕成了碎片。
等負責警戒的武警發現範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陳兆軍怎麼樣了。於是除了留下警戒的人以外,一幫人又衝上了二樓。
陳兆軍這個時候腦袋裡一片空白。他跌坐在陳兆廣身邊,不停的呼喚著“二哥、二哥,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我膽小。。。。。。”說的是什麼肯定陳兆軍自己都不知道了。雷鳴登打出來的幾個傷口正在往外面冒著血,陳兆軍只有兩隻手,捂住了這個捂不住那裡,完全手忙腳亂了。
上來的一個武警尉一看就知道,必須馬上送陳兆廣去醫院。
“快,給給支隊打電話,讓他們派車來!”說著,根本不管陳兆軍,一把抱起陳兆廣就往外衝。
陳兆軍現在的魂都丟了,一看尉抱起二哥,也跟著站了起來,想跟著出去。武警尉一下停了下來。
“不行,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這是命令!我們必須保護你!”
陳兆軍有了一點緩衝的時間,人也變得清醒了些了。他一看,兩個武警走了上來,顯然是想控制住他,不想讓他離開房間跟著一起去醫院。陳兆軍一下爆發了起來。
“不行我要去陪著我哥哥,我不用你們保護,我能保護自己。”說著他伸手掏出了他的配槍,指著自己的腦袋:“要是不讓我去,你們就什麼都不用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