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若要是帶回去問話,想來還是要經過你的同意才可以。”
“這是在仁和縣,你們辦案給我說什麼呢?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問我。”
孟天楚笑了:“那就一切聽席姑娘的,王譯,上樓帶人。”
王譯一聽,拔腿就往樓上走,席姑娘一看不對,趕緊喝止了他:“慢著!孟師爺,你在玩什麼?樓上一層全部是我們的人住的,我已經將整個樓層都已經包下了,你要上去抓誰?”
孟天楚走到席姑娘身邊,突然聞到一股花香,想是荷花的香味:“姑娘剛才也說了,這是在我們仁和縣的底盤,我在辦案,我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怎麼?現在你難道要給我說不嗎?”
那席姑娘聽孟天楚這麼一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聲音很響,在這麼安靜的夜晚,象是一個響雷炸在了空中一般:“孟天楚,我告訴你,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師爺嗎?我喊你一聲是給你面子,不要以為自己真的就吃地是皇糧。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官兒啦。
話又說回來,就算是你們那個縣官,在我的眼裡也不過是條會搖尾巴的狗,更何況是你!“
孟天楚一點都不生氣,笑了笑道:“你發什麼火呢?我的地盤上死了人,我自然是要管,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自然不需要我來教你。而你又算什麼呢?你仗著家中有人和某些人關係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你又是幾品的官幾品的夫人呢?你也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沒有做官的那身皮。我就不怕得罪那些自以為是把自己當成個角色的人,你又是什麼呢?你也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你…。你…你好大地膽子。你們還看什麼呢?把他給我拿了,我就不相信我還收拾不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小師爺了。”
話音剛落。席姑娘身邊地幾個侍衛衝上來就要拿孟天楚。朱昊冷冷一笑,站了起來,正要動手時,突然聽到樓上有說話的聲音,大家抬頭一看,原來是蘇炎。
他想是睡醒了,口渴就起來找水喝。他無力地爬在樓梯地欄杆上。
大聲地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大家仔細一聽。居然叫的是蓮兒!
連叫兩聲想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身體一軟,整個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席姑娘見狀也顧不得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小師爺,趕緊示意身邊的那些侍衛趕緊上樓將蘇炎扶回自己的房間去。
兩個侍衛快步衝上樓梯扶起那蘇炎往他自己的房間走,沒有想到他就是賴在地上不願意起來:“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殺了我地蓮兒,難道還想殺了我嗎?殺吧,殺吧,反正沒有了她,我也不想活了。”
席姑娘聽罷,也跟著上了樓,走到那蘇炎面前,輕輕地扶著他,“蘇炎,回房去,好嗎?”這口氣已然就象是哄自己地孩子。
那蘇炎一看是席姑娘,突然扭過頭去,臉朝著樓下,孟天楚發現那蘇炎的臉上從方才地悲傷轉瞬間已經是漠然了,象是對面前這個主子的好心並不領情。
席姑娘想要說什麼,大概礙於樓下還有外人在,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而是冷冷地看了看樓下的孟天楚:“你若是再不識趣一些走人地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孟天楚笑笑,心想自己也只是聽到別人的談話,而沒有別的什麼證據,執意帶人家走也不是很合適,再說,這個刁蠻的女人若真是發起火來,自己倒是沒有什麼,讓蔡釗受了連累就有些過於不去了。
孟天楚轉身道:“我們走吧。”
及個人走到門口,慕容迥雪小聲地說道:“若真是他們自己的人殺了那個叫小蓮的,我們查到後,他們的人都已經走了,你說怎麼辦呢?”
孟天楚笑了笑:“我們正好去京城看看,他們總不至於人間蒸發了吧。讓他們先走,留在這裡還讓我們沒有辦法放開手腳去查案。”
“可是…”慕容迥雪還想說些什麼,王譯看了看她,她就閉嘴了。
幾人正要走出大門,那樓上的蘇炎突然叫住了他們:“你們三個別走,我認出你們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是不是找到殺蓮兒的兇手了?”
“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呢?還不趕緊把蘇炎給我扶回房間去!”
是席姑娘的聲音。
“你們別拉著我,你們就是那席若葶的狗,你們只會咬人,你們還會做什麼?”
孟天楚心想,這個管家的兒子還真是喝了酒,給自己壯了膽了,什麼話都敢說,也不理會,徑直走了。
累了好幾天了,孟天楚回到家中天已經快亮了,原本想到左佳音的房間的,後來想她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怕吵醒了她,她就睡不好了,於是還是折到自己的書房去睡,反正書房裡也有床。
孟天楚開啟書房的門,正準備關上,突然聽見房間裡聲音,心一驚,忙從懷中掏出火石打燃一看,發現居然是左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