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對翠蓮道:“小紅也是你殺的吧?”
翠蓮嘆了口氣,前面兩件事情已經足以定她的死罪,也就沒必要隱瞞了:“是,小紅是我殺的,我趁她在水井邊提水的時候,用木棍打了她腦袋一棍,她載進水井裡淹死了。 ”
“你為什麼要殺小紅?”
“為了原配地位,我已經說過了,為了這個目的,我買通穩婆弄死了原配吳小妹,我知道小紅懷了老爺的孩子之後,當然也要弄死她!”
孟天楚心中一寒,這女子好不狠毒,為達目地,手段毒辣讓人不寒而慄。 又問道:“那你又為何要把鎮江和小杏打昏呢?”
“鎮管家對老爺是忠心耿耿,小紅懷孕。 他比我還早知道,他對那丫頭一直不錯,小紅被我推下井之後,這鎮江到處找不到小紅,就跑到我那裡問我,聽他口氣好像有點懷疑了,還說要報官。 我一氣之下。 趁他不備,用凳子把他打昏了。 本來準備用繩子勒死他,這時候小杏忽然驚叫著推門進來,慌慌張張說水井裡發現小紅地屍體,這時她看見地上地鎮江,又嚇得大喊大叫,我忙說鎮管家突然昏倒了,讓她檢查一下。 然後趁她不備。 從後面用凳子將她也打昏在地。 ”
“你怎麼不殺掉他們呢?”
“是想殺地,可小杏來找我的時候,一路上說了水井裡發現屍體的事情,所以府裡都亂成一團了,丫鬟僕人都來敲我的門報告。 所以我來不及殺人,只是用凳子又在他們腦袋上狠砸了几凳子,也不及檢視死了沒有,就把他們推進床底下去。 然後出來處理事務。 正在處理的時候,你們就來了。 ”
“嘿嘿,這麼說來,如果我們再來晚一點,他們兩人恐怕也難逃你的毒手。 ”
過了一會,王捕頭回來了。 一副十分詫異地樣子,低聲對孟天楚說道:“師爺,您一定想不到,我給郝天寶說了那丫鬟小紅懷孕三個月的事情,他居然很吃驚,說他從來沒有和那小紅行過苟且之事,而且還一口咬定小紅肚子裡地孩子和他沒有關係。 ”
孟天楚一聽,微微有些吃驚:“不會吧?他是不是擔心那翠蓮吃醋不願意承認呢?”
“我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郝天寶的一番話我覺得也是有道理的。 ”
“他說什麼了?”
“他說這個家是他當家的,他說了算。 再說如果那小紅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他一定會要,那畢竟是郝家地骨血。 誰也不能不承認;那小紅已經死了,若他真是怕那翠蓮吃醋,母老虎發威,也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一個丫鬟而已,睡了就睡了,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那翠蓮從前就是個丫鬟,他都可以娶了,更何況是已經懷了他孩子的女人。”
孟天楚聽了,皺眉道:“可是,那就不對了,那小紅肚子裡的孩子翠蓮不是說是他們家老爺的嗎?”
“我想那也只是翠蓮的猜測罷了,因為在這個郝家宅子裡只有郝天寶是最有可能的了,除了他還有誰可以和丫鬟這麼隨便呢?”
“嗯,你這句話倒是真的提醒了我。 ”
“師爺地意思是……?”
“你想想,我們大家一致認為這個事情是郝天寶做的,那麼現在問題就出來了,那同小紅行苟且之事的男人是誰?”
“那郝天寶聽了也是十分的震怒,也難怪,最近郝家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大老婆死了,孩子沒有了,小老婆也被衙門給抓了去,這丫鬟還不消停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 由不得他不生氣。 那郝天寶還說,翠蓮殺小紅殺得對,說那丫鬟壞了他郝家地名聲,就是翠蓮不殺,他知道了也要殺的。 ”
“呵呵,他不知道翠蓮已經供認了買兇殺他老婆還有殺小紅的事情嗎?”
“知道了,我後來才告訴他的,他聽了都快氣瘋了。 奴僕們都被他打出了門呢。 ”
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不過孟天楚此刻可沒心思去關心這郝天寶是如何生氣的。 他最想知道的,是小紅懷的是誰的孩子。 雖然這個答案對案件本身沒有直接影響,但現在浮在水面的兇手已經查出來了,而暗中地那個真兇,並沒有露出絲毫痕跡。 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是郝府上地人或者與郝家有仇怨。 說不定在查小紅懷孕案的時候,能發現蛛絲馬跡。
這人是誰呢?想了想,孟天楚忽然轉身問一旁作記錄得慕容迥雪:“以你一個女人地直覺,你覺得那小紅的男人是誰?“
“男人?直覺?”慕容迥雪象是沒有聽明白孟天楚說的話。
“唉!笨啊笨,你就告訴我,你覺得那小紅的野男人會是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啊?”慕容迥雪臉有些紅。
“如果說有人殺了你心愛的男人,那麼你現在最希望地是什麼?”
“希望他死啊!”慕容迥雪想也不想說道。
“那這個男人就一定在郝家。 ”
“為什麼?”慕容迥雪奇道。
“很簡單。 首先,大戶人家的丫鬟主子管得都很嚴,你看我們家飛燕平日裡除了你和老何頭還和別的男人說過話嗎?那麼郝家自然也是一樣,她是大*奶身邊的貼身丫鬟,自然沒有更多的時間出門,所以,那男人應該是在郝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