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紅見孟天楚微微皺起雙眉,趕緊上前將李天驕拉住自己親自用自己的香帕給李天驕擦去鼻涕。然後叫來下人,道:“還不趕緊帶著天驕少爺去洗澡換件衣裳去,也不知道找這麼多下人有什麼用處,竟然連個小孩子都看不好。”
下人帶著李天驕從孟天楚身邊經過,李天驕抬頭看了看孟天楚,孟天楚發現李天驕眼睛裡噙著淚水,牙齒緊緊地咬住嘴唇。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孟天楚心裡一陣莫名地酸楚,於是叫住李天驕,蹲下身來,道:“天驕,你出去做什麼去了?”
李天驕看了看李德福和喜紅,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孟天楚道:“好吧,你先去洗澡吧,下次本官再來看你。”
李天驕突然緊緊地握住孟天楚的手。孟天楚趕緊自己手心裡一個東西放了進來,李天驕看著孟天楚,孟天楚摸了摸他地頭,道:“去吧。”李天驕這才讓下人牽著離開了。
李德福不滿地說道:“一天跟著野孩子似的,讓街坊鄰居看見了,還指不定在背後怎麼說我李德福委屈了他呢,和他娘一樣會做戲。”
孟天楚轉身看了看李德福,道:“李掌櫃,這次來本官也是順便告訴你一聲,你大夫人的身世我們已經查清楚了。”
李德福不屑地說道:“其實草民一點也不想知道。想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家出來的女人。”
孟天楚笑了,道:“你既然不想知道,那本官也就不說了。”
喜紅一旁插嘴道:“掌櫃地,既然知府大人都已經查清楚了,我們知道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啊。”
李德福順著喜紅地話這才趕緊說道:“喜紅說的也是,勞煩知府大人了。”
孟天楚:“杜琴,也就是你大夫人的孃家說了你未必知道,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員外家裡的閨女兒。”
李掌櫃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孟天楚繼續說道:“但是從前的夫家我想你應該聽說過。”
李德福:“那就不知道是我們縣城裡那一個鐵匠或是穩婆地兒子這麼倒黴找了她了吧。”
喜紅一旁得意地笑。
孟天楚:“聽說過錢塘圍村嗎?”
李德福搖了搖頭,可喜紅地眼睛卻一下就亮了,連聲說道:“我聽說過的,我以前在…嘿嘿。反正草民是聽說過地,那裡出了不少進士和舉人,還有一個大官告老還鄉在那裡呢。”
孟天楚笑著說道:“李掌櫃你一天到處在外面跑,竟還不如你這位新夫人知曉得多啊。”
喜紅抿嘴一笑,李德福則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不就是一個村子嘛,有什麼好知道的。”
孟天楚:“新夫人剛才不是說了。有一位大官告老還鄉在那裡嗎。”
喜紅甚是驚訝。道:“杜琴該不會就是…”
李德福鄙夷地說道:“怎麼可能?最多也是那個大官家裡下人的老婆罷了。”
孟天楚:“杜琴正是大官的兒媳婦兒。”
李德福更加驚訝了,道:“哪位大官是?”
孟天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三十年前就是我現在這個位置。”
李德福失聲大叫,不禁倒退幾步,道:“不…不是吧,那她怎麼可能會嫁給我這樣一個…”
喜紅扶住李德福,然後不屑地說道:“那又怎樣?落草的鳳凰不如雞。”
孟天楚聽罷,突然想起在現代的時候,人家都叫妓女叫“雞”,看來這個形容倒是挺貼切的。
喜紅見孟天楚忍俊不禁,以為是自己說對了話,便得意地朝著孟天楚笑。
孟天楚:“好了,我已經告訴你了,本官告辭了。”
喜紅笑著說道:“大人,您明天可是要來和喜紅的喜酒啊。”
孟天楚拉下臉來,道:“你以為這裡還是你住的那個窯子,以後說話把你這種見著一個男人就擺出一副做生意地樣子在我面前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