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幽幽說道:“我去年見她的時候,那猴子便會寫字了…,那獼猴有個名字,你不知道嗎?”
孟天楚搖頭,水沐顏生前認識的人又不是自己,不知道很正常。
徐渭嘆息了一聲,道:“叫婉兒。”
孟天楚禁不住差點笑出聲來:怎麼給一個畜生取一個這麼好聽婉約地名字。
徐渭卻滿腹傷感:“這小獼猴是個母猴,沐顏將它訓練得很愛乾淨,一舉一動都顯得很優雅,沐顏便給它取了這個名字。”
孟天楚道:“你說那猴子還會寫字?”
徐渭道:“我是見過地,雖說寫地實在難看。但畢竟是個畜生,已經很難得了,一些簡單的字是難不倒那猴子地。”
孟天楚點點頭,看來這猴子還有很多的東西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好的考考它。
夏鳳儀道:“天色已經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佳音也不能一直這麼坐著。”
孟天楚點點頭,說道:“看來徐兄這畫又要等到下次再畫了。”
徐渭笑著說道:
正好又有藉口來喝酒了嗎?”
孟天楚道:“嘿嘿。你這軍師還缺酒喝?不過。有人肯陪我喝酒。我最是喜歡的了,再者說了,徐軍師要來喝酒何許找理由,孟家大門可是一直為徐兄敞開著的,隨時來,孟某都是歡迎的,”
徐渭拍拍孟天楚地肩膀。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徐渭可是要隔三岔五地來要酒喝地。”
兩個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翌日
孟天楚等人再次回到了玉蘭村。
太陽才出來,田間地頭已經都是村民在幹活了,大家見衙門來了好多人,都好奇地觀望。一個老人嘟噥道:“他們昨天不是來了嗎?怎麼今天又來了?”
孟天楚無意中聽到了,心裡覺得奇怪,村子死了人好象沒有人知道一樣。
王譯問道:“老大爺,你們村子裡地玉蘭被人殺了。您不知道嗎?”
這句話頓時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一時間,田間地頭的村民都停下了手裡的農活,呆呆地望著王譯。
孟天楚更是奇怪。問道:“昨天你們村子有人在城門口見到我們張貼的畫像了,說就是你們村的玉蘭啊,怎麼?你們不知道嗎?”
顯然,這玉蘭是這個村的靈魂性的人物,可現在衙門地人居然說她已經死了,而村裡人居然沒有人知道,村民們頓時都驚呆了。
那老人顫抖著問道:“官爺,您…您剛才說,我們村誰…誰死了?”
王譯大聲地說道:“是玉蘭啊。”
那老人頓足捶胸,跌坐在田裡嚎啕大哭了起來,其他村民也都悲聲四起,一時之間,田野裡哭聲響成一片。
孟天楚暗自感嘆,看來這玉蘭在大夥兒眼裡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人。
那老人便哭便說道:“玉蘭啊…,我們還說給你立個牌坊呢,你怎麼就死了…?苦命的孩子啊…”
孟天楚對旁邊淚水盈盈的女子問道:“昨天我們衙門這麼多人在這裡,難道你們不知道是死了人嗎?”
那女子悲悲切切道:“我們知道是有人被殺了,但是不知道是誰死了,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是玉蘭嬸子啊…嗚嗚嗚嗚…”
孟天楚道:“她已經兩天不在家了,她的孩子也沒有找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