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梓義氣憤地在屋子裡來回地踱步,這時靠成梓義最近的一個年輕女子身穿一身輕裝,未著衣裙。畏懼地說道:“爹,您莫氣了,小心您的身子。”
成梓義憤然說道:“你們就是巴不得將我活活給氣死就算,什麼身體。若真是顧及我地身體,就不會揹著我做那些讓我生氣的事情了。”
旁邊一個衣著華麗的三十多歲的女子,說道:“老爺,不給您說。不是怕您生氣嗎?”
另外一個年紀更大一些地女人也附和道。
成梓義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只見門廳的下人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後小聲地說道:“大人。有客人來了。”
成梓義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聲音大點。”
下人馬上大聲說道:“門口有個人說是叫什麼介溪老者。自稱是大人您的故交,說來看看您。”
成梓義一聽,忙不迭起身,從人群中走出來,邊走邊說道:“全部給我起來,統統換了正裝出去接駕。”
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成梓義又說道:“算了,來不及了,這大熱地天,從不能讓萬歲爺在門口等著,快、快、快!”
說完,自己先行走了出去,後面那年輕姑娘走上前來,說道:“爹,介溪好像是任武英殿大學士嚴嵩嚴大人的名號,您怎麼說…”
成梓義微微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說道:“曉唯,你真是聰明一世…”
姑娘見成梓義笑了,自己也抿嘴一笑,說道:“讓爹爹笑話了。”
成梓義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曉唯啊,曉柔若是有你一半懂事和聽話,為父…”
曉唯:“爹,曉柔還小,您別生她的氣了,她也就是貪玩。”
成梓義大手一揮,道:“算了,先不說她了,趕緊接駕要緊。”
嚴嵩給嘉靖找了個椅子坐下,其他地人一一左右分開站著,門廳的下人也不知道那坐著的胖子是誰,只覺得這人身上有種比自己家大人還要威儀地東西,不禁有些害怕地躲在門廳裡時不時探出頭來看看。
嘉靖微閉著眼睛,慢悠悠地說道:“這衛國公地宅子裡想必也有些好玩地東西,我就喜歡園子裡多一些花草鳥蟲,這樣看著有靈性,沾靈氣。”
孟天楚一旁想,那你乾脆住過來多好啊,省得我一天住在自己家裡都覺得不自在。
這邊正想著,那邊成梓義帶著家眷和府裡的下人丫鬟匆匆出來,五米之外就見成梓義已經躬身跪下,雙手扶地,大聲說道:“微臣接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喊,整個總督府齊刷刷就是一片倒地地聲音,孟天楚他們也只好跪下。
嘉靖趕緊站起身來,笑著走到成梓義面前,親自將成梓義攙扶起來,和藹地說道:“國公最近身體可好?朕就是掛念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成梓義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回萬歲爺的話,微臣無時不刻在掛念著您,微臣老了,可卻一日都不曾懈怠,唯恐讓萬歲爺失望。”
嘉靖哈哈兩聲大笑,拍了拍成梓義的肩膀,然後看了看跪在成梓義身邊的一個年輕女子,只見那女子一身輕裝,低垂著頭,看不見眉眼,嘉靖走上前去,成梓義見了,趕緊說道:“萬歲爺,這是微臣的小女,叫曉唯,曉唯,趕緊見過萬歲爺。”
嘉靖還未說話,就見那女子脆生生地喊道.唯見過萬歲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嘉靖:“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這邊孟天楚也偷偷地抬眼去看,只見那女子慢慢地將頭抬了起來,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孟天楚一愣,原來是她!
嘉靖一看,竟也和孟天楚一個表情,回頭看了看孟天楚,只見孟天楚低著頭,便不禁大笑起來。
成梓義和曉唯見嘉靖這樣的反應,面面相覷,嘉靖道:“孟天楚,你過來看看,國公的令嬡你認識呢。”
孟天楚有些尷尬,心想一個萬歲爺怎麼一天跟著孩子似的,嘻嘻哈哈成何體統。想著還是不敢怠慢,趕緊站起身來,走到了嘉靖面前,先是給成梓義施禮,成梓義一看怎麼孟天楚也在,心裡正納悶,只見曉唯已經看見了孟天楚,小嘴都驚成了一
成梓義看了看他們,說道:“孟師爺,你認識我家曉唯?”
孟天楚還沒有說話,嘉靖便走到成梓義身邊小聲說了幾句,成梓義一聽,甚是驚訝,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只見曉唯已經羞怯地低下頭去。
嘉靖:“大家都平身吧,這麼熱的天,我們找個陰涼的地方說話。”
大家這才紛紛起身,嚴嵩這才上前和成梓義施禮,兩個人客套幾句,便由成梓義領著嘉靖朝著內院大廳走去。
孟天楚後面跟著,只聽嘉靖說道:“孟天楚,走上前來說話。”
孟天楚趕緊上前,從曉唯身邊經過時,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