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點點頭。
“寶兒的先生多大年紀,和你家小姐認識嗎?”
“是個乾癟的老頭兒,人挺好的,對寶兒也好,我家小姐時常去接寶兒便和先生打個招呼,算是認識吧。”
“你看見先生地時候,先生看見你了嗎?”
菊花搖了搖頭:“沒有,我也只是見了一個背影,因為天天去接寶兒,所以就算是背影也是知道地。”
孟天楚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兩天你覺得小姐的心情如何?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
“沒有啊,早晨小姐還和我一起在院子裡練字呢,我沒有看出她有什麼不高興地。”
“那小姐還沒有定親嗎?”
“我給你說了,你可是別告訴老爺是菊花給孟爺說的。”
孟天楚堅決地點了點頭。
“一年前是準備定一家的,是杭州府一個什麼當官人家的公子,可小姐聽說那人不學無術,整天吃喝玩樂,相貌也極醜,於是就以死相逼,說是若定了,就死給老爺和夫人看,老爺和夫人結婚十年才得了小姐,十年後又才得了寶兒,所以平日就寵愛得很,於是就算了,後來誰再提親,小姐都推說自己還小,不想嫁人,所以就算了。”
孟天楚:“那老爺也沒有給小姐請個先生回來教小姐寫字嗎?”
“從前有一個的,原說是教寶兒,老爺便讓小姐一起學,後來那先生教了不到一年,染了風寒就死了。”
“先生多大年齡?”
“不知道,反正比我家老爺感覺還要老些。”
這時,柴猛帶著寶兒回來了,寶兒高興地一蹦一跳地,手上還拿著兩個糖人。
孟天楚:“好了,菊花趕緊帶寶兒回家吧。”
菊花聽罷,象得了大赦一般,趕緊牽著寶兒的手,回家了。
柴猛道:“我剛才問了一下寶兒,他姐姐好像真是除了偶爾去接一下他回家,平時就呆在家裡,哪裡也不去,連她娘去廟裡上香,她都覺得人太多,說是男男女女毫無避諱,偶爾還有好事者藉著人多去抓你的手什麼的,所以他姐姐也不去的。”
孟天楚:“看來還真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子,我聽那菊花說的情形,心裡大概已經有了一個譜兒啦,走,外面到私塾去看看。”
幾個人不一會兒便來到私塾門口,見一個下人模樣的人剛剛掃了門口的地,拿了掃帚要進門去,王譯趕緊上前一步,那下人見王譯一副捕快打扮,嚇了一跳。
王譯:“先生在嗎?”
下人緊張地搖搖頭,道:“先生今天有些不舒服,下了學早早就走了。”
孟天楚:“不舒服?”
下人:“是,我看先生也是恍惚的,臉色也十分不好,剛才出門的時候,連門檻都沒有跨過去,還摔了一腳,你們看,就在這裡,還是我扶先生起來的。”
孟天楚他們順著下人指的方向看過去,其實門檻並不高,看來那先生是真的不舒服。
孟天楚:“先生平日身體如何?”
“還好”
“你覺得你們先生的人如何,對娃娃們和你們都好嗎?”
“你們問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