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是你,飛燕呢?”
“哼,她守了你整整一夜,還不叫人家休息一會啊?”
“嗯,昨晚上沒事,應該就沒事了,不用守了的。”
“真沒事就好,”夏鳳儀充滿憐惜的眼神望著腦袋包滿繃帶的孟天楚:“飛燕去給你煎葯和準備早點去了。讓她睡她不肯,非要弄完了才睡。”
孟天楚點了點頭,睡意朦朧的低聲嘟噥道:“真是辛苦她了。”
他睡夢沒醒,又閉上眼睛。咂了咂嘴,接著眯了一炷香時間,然後才睜開眼睛問道:“什麼時辰了?”
“晨正了。”
“哦,知縣老爺來過嗎?”
“沒,今天是放告之日,至少要升堂一早上呢,怎麼會這麼早就散衙呢。”
孟天楚為蔡知縣是否來過,並不是想知道別的,而是想看看有沒有可以解剖林思的訊息。這個案子沒破,他心裡就一直懸吊著,不過,就算今日能解剖,他也動不了。
昨天的傷的確十分的沉重,腰部、腿部等被撞擊的地方都腫了,估計要好好歇息一段時間才能康復了。
這時候,飛燕端著一個白瓷碗,挑門簾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少爺,您醒了?葯還得稍等一會,有點燙。”將葯丸放在旁邊的圓桌上。
說了一會閒話,葯也溫了,飛燕這次端了餵給孟天楚喝。
喝完了葯,飛燕又到了廚房端了一小碗剛剛熬好的香噴噴的山葯枸杞粥回來,細心的喂孟天楚吃了。
看院子門的老媽子韓式進來稟報道:“少爺,少奶奶,老郎中來了。”
夏鳳儀忙道:“快請!”
不一會,老郎中曾賈仁帶著一個揹著葯箱的小葯童走了進來,走到床邊,在凳子上坐下,先看了看孟天楚的神情,將孟天楚一隻手拿了過來閉著眼睛號脈,片刻,面露喜色說道:“昨晚上老朽哈是很擔心師爺的傷勢不穩的,但師爺吉人天相,這脈相已經十分平穩,傷情已經基本穩定,應無大礙了,剩下來的事情,也就是好好調養的問題了。”
聽了郎中的話,夏鳳儀和飛燕都舒了一口氣,孟天楚笑了笑:“看來我這腦袋還是挺硬的,這麼撞都沒撞死,嘿嘿。”
“是啊,少爺。”飛燕在一旁柔聲說道:“少爺是菩薩心腸,菩薩當然要保佑您了。”
孟天楚樂了:“瞎說!你什麼時候見過腦袋上纏著繃帶的菩薩?”
“怎麼沒有?床上不就躺著一個嗎?”飛燕吃吃笑道。
昨晚上孟天楚答應了讓她一輩子對跟著自己,兩人的關係一下子拉近了很多,加上剛剛聽老郎中說孟天楚傷情已經穩定,沒有生命危險了,心中更是高興,忍不住和孟天楚說笑了一句。
老郎中親自幫孟天楚的腦袋換葯,檢視了傷口之後,癒合情況很不錯,更是放心了。
換好葯之後,老郎中又開了幾副新葯,說晚上再來看他,然後帶著葯童走了。
孟天楚斜靠在床頭,本來想下床走走,可剛才坐起來吃東西喝葯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身體不得勁,尤其是腰部,雖然擦了跌打損傷葯,已經基本上不疼了,但那是好好躺著的時候,真要用上腰勁,還是扯著心肝的疼,只得斜靠著休息。
休息了片刻,孟天楚問道:“慕容迥雪呢?她來了嗎?”
夏鳳儀含笑答道:“人家天剛亮就來了,問了你傷情,知道你在好好睡著,便到書房開始料理公務了,這會兒還在書房裡忙著處理案子呢,中午蔡知縣散了衙回來,有得拿一大疊狀子來,她一個人忙,可真為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