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張大人你,神情還有些慌張,究竟怎麼回事?”
“純粹是血口噴人!”張縣丞氣得漲紅著臉站起身,指手劃腳說道:“我去新房幹甚麼?那林思雖然有幾分美貌,卻也不是天仙,我堂堂縣丞,怎麼會去幹那種先奸後殺的勾當呢!”話語激烈之餘,有些忘了上下尊卑了。
蔡知縣見他神情激昂,頗有些意外,一時不知道如何繼續審下去,轉頭望了望孟天楚。
孟天楚冷聲對張縣丞道:“張大人為何說林思被人先奸後殺?好像鄙人並沒有說過林思被人**過哦。”
張縣丞身子抖了一下,嘿嘿笑了笑:“卑職…卑職也是猜想的。”
“這就不對了,鄙人只說過林思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可從來沒有說過他曾經被兇手姦汙,更沒有說過先奸後殺。張大人怎麼一下子就那麼準確地說出了這個所謂的推測呢?”
張縣丞臉色一沉:“孟師爺,本官身為縣丞,好像還輪不到你來審訊卑職吧!”
蔡知縣哼了一聲,也冷冷道:“張大人,孟師爺是本官聘用的刑名師爺,替本官偵破刑名案件,他問的話就是本官問的話!”
張縣丞只是衙門佐官,蔡知縣才是掌印官,張縣丞的年度考核都要蔡知縣點批的,他如何敢與蔡知縣對著幹,急忙躬身道:“是是,卑職失言了。”
既然要擺官架子,當然要擺個夠,蔡知縣當然明白,這個時候他必須全力維護孟師爺的權威。便重重地哼了一聲:“這刑名一道本官是不在行的,張大人,現在本官正式通知你,以後本衙門的刑名事務,特別是刑案偵破事務,本官委託孟師爺全權負責,他的話就是本官的話,張大人要是看不起孟師爺,就是看不起本官,明白嗎?”
蔡知縣這話說得很重,已經是有些撕破臉的意思了,張縣丞知道蔡知縣動了真怒,身子躬得更低了:“卑職明白!卑職明白!”
蔡知縣這才轉頭對孟天楚道:“先生,你來問吧。”
“好!”孟天楚咳嗽了一聲,對張縣丞道:“張大人,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憑什麼斷定林思是被人先奸後殺的?”
“這…卑職真的是猜想的。”既然孟天楚代表蔡知縣審案,張縣丞剛才說話又得罪了他們兩人,不得不服軟,乾脆一直自稱卑職了。
“猜想?不可能!”孟天楚死揪住這個問題不放,“因為林思死之前的確被人姦汙過!這件事只有鄙人知道,連蔡知縣都還未告知,你是如何知道的?”
其實,林思死之前雖然有過性行為,但體內精液血型與他丈夫袁鐵河的相同,都是A型血,如果兇手血型與袁鐵河血型相同,以孟天楚現有裝備,無法檢測出來。因此,只能說林思存在被兇手**的可能。而張縣丞直接斷定林思被人先奸後殺,那要麼張縣丞就是先奸後殺的真兇,要麼他當時目擊或者聽到了兇手對林思進行了先奸後殺。這是突破的關鍵,孟天楚當然要緊抓住不放。
張縣丞陪著笑臉道:“卑職…卑職的確是胡亂猜想的,就算卑職說錯了還不行嗎。”
當然不行,孟天楚心想,既然這老小子一直犟嘴不肯交代,也懶得和他廢話,先進行一下血型檢測再說。孟天楚道:“張大人,鄙人現在需要採集一點你的血樣進行檢測,以確定你是不是兇手。”說罷,開啟法醫物證勘查箱,取出採血刃,採集了張縣丞的血樣,拿到隔壁單獨房間進行了血型檢測,結果讓孟天楚眼睛一亮——A型!
張縣丞的血型與林思體內精液血型也是相同的,都是A型,這就是說,張縣丞很可能就是林天虎在床下感覺到的偷奸林思的那個男人!當然也就很可能是**過程中為了防止林思呼喊,而將其捂死之人。如果是這樣,那張縣丞只要沒洗手,他的指甲裡肯定殘留著林思口鼻處抓撓留下的皮屑,如果檢測出來,那這案子就板上釘釘了。
孟天楚鐵青著臉回到了房間,對張縣丞道:“鄙人要看看你的手相,確定你是不是姦殺林思的真兇!”
這句話讓蔡知縣和張縣丞都吃了一驚,他們想不到孟天楚還會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