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的人不會害唐家的人,更不會害林家的人,這又是什麼意思?林家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唐風的腦子完全亂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隨便看一件青花瓷會看出一大堆麻煩來。(P~a~o~S~h~u~~o~M}
趁著拍賣會還沒有開始,唐風走出會展中心,他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撥通了家裡的電話。這是唐風自離開老家以來第一次超常規的往家裡打電話,他爺爺很快接聽了電話,他問唐風道:“小風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唐風越想越好奇,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唐問宇道:“沒有遇上什麼麻煩,就是碰到幾個問題得不到合理的解釋,想打電話請教您老人家。”
“問題,什麼問題?說來聽聽。”電話那頭的唐問宇問唐風道。
唐風說道:“您老認識一個叫藍琪的人嗎?她是個女的,三十來歲的樣子,她說他們家有一個海水鳳紋天球瓶,跟我們家的海水龍紋天球瓶是一對,那花瓶真的有”
“什麼?”還沒等唐風說完話,唐.問宇馬上就問他道:“藍琪?你見到了藍家的人?你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碰到他們的?”
唐風說道:“就在剛才,對了,爺爺,我現在香港。”
唐問宇知道唐風在香港之後,話.語立即緊張起來,他說道:“哎,小風啊,你去香港應該告訴我的。”
“爺爺,您老也沒說不能來香港.呀,我有兩件東西要在香港佳士得拍賣,而且我也跟人約好在香港見面的。”唐風越想越糊塗,老頭子怎麼會因為自己到香港而緊張,這也太沒道理了。
“哎,這件事情怪我,我沒有跟你說清楚。”唐問宇嘆了.一口氣,說道:“唐風你做事情老頭子還是放心的,既然你有正經事情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我要告訴你,辦完事情之後你必須第一時間離開香港;還有就是,儘管藍家的人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你不能再跟他們有任何的接觸,無論如何,一定要保守龍瓶的秘密,這事情很重要。”
委託方不一定非要參加拍賣會,唐風現在就可以.離開香港,但柳月跟朱碧薇也會來參加拍賣會,他跟柳月約好今晚見面的,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到香港會有什麼不妥。他問道:“這麼說,真的是有龍鳳雙瓶了?”
唐問宇說道:“是還有一件鳳瓶,龍鳳雙瓶的事情.牽扯很廣,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先不要多問,我會馬上啟程去北京,到時候再談。”
有什麼事情會.說不清楚的,雖然唐風心裡很不願意,但也不好一直追問自己的爺爺,他無奈的說道:“那好吧。爺爺,要不我回老家接您吧?”
唐問宇在電話裡笑了笑,說道:“就別麻煩了,我又不是老弱病殘,還能精神好幾年呢,就這樣吧。”
唐風還沒說話,老頭子那邊就掛了電話,唐風不禁啞然失笑,這個電話不但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反而讓問題更加複雜,他爺爺還因為這個突然決定要到北京。唐風這邊才一掛電話,柳月的手機簡訊就到了,:電話打不通,今天媽媽不會去呢,開場之前在門口等我,好嗎?
唐風回了“不見不散”四個字之後轉身往九龍灣方向走去,香港國際會展中心就位於九龍灣,是香港著名的鬧市,唐風四處閒逛了一圈在傍晚時分回到會展中心,此時,佳士得春季拍賣會的首個晚場已經準備就緒,各方賓客陸續進場。站在一邊的唐風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跟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他就是董民權,這位酷愛收藏的香港富商出門的陣勢可夠大的,共有三輛車、十來個保鏢。跟大陸恰恰相反,香港是有錢人怕窮人,一般的小市民認為香港的治安非常好,反倒是有錢人對香港的治安非常不放心,這裡是世界上綁架案高發地區,連大名鼎鼎的李嘉誠都不能倖免,更為嚴重的是,繳納贖金都不一定能保周全。
董民權並沒有看到唐風,而唐風也不想跟他攀交情,很快,董民權走進會展中心。
“不許動,把錢交出來!”唐風這邊還在四處張望,柳月從他的身後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唐風回過頭笑著說道:“你的聲音太溫柔,不適合做劫匪。”
柳月呵呵一笑,說道:“嗯,我聽出來了,你是在變著方兒誇我。”
唐風說道:“這話說出來就不靈了,其實我是在說你做劫匪不合格。”
“哎。”柳月搖了搖頭,說道:“你這人實在無趣得很,連演戲都不會,我們進去吧。”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唐風說道:“你媽媽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呢?讓你跟我一起來香港都不肯。”
柳月奇怪的問道:“我媽媽不是不喜歡你,而是不喜歡跟我關係好的所有適齡男子,嚴防死守呀,你可要小心一點哦。”
“切,我才不會擔心。”直到現在,唐風還沒有把朱家的人和柳月的未婚夫當成阻礙,對他來說,他自己才是最大的阻礙,未來畢竟還沒有來,唯有靜觀其變。
柳月說道:“說好不談這個的,我又忘了。”
兩個人在拍賣大廳的後排找了兩個位置坐下,唐風問柳月道:“柳月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到拍賣會僅只是為了參觀吧?”
“當然不是。”柳月肯定的說道:“我到香港是因為你到香港;我媽媽是為了史可法的尚方寶劍,如果價錢合理的話,朱記準備把他買回去。”
唐風明白其中的微妙之處,他說道:“這倒不失為一個上佳的廣告機會。”
柳月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想自我標榜,兼而有之吧,當你花錢把一樣東西據為己有或者是轟轟烈烈的捐贈出去的時候,其實你已經有了私心,當然,就回購海外流失文物來說,市場運作和愛國熱忱並不衝突。”
唐風說道:“你對外界也會這樣說嗎?”
柳月說道:“如果我是家長的話,我會,隨著社會的進步,我相信,很多人是能夠理解其中的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