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忍著哭聲,肩膀卻一顫又一顫。
第一次感覺到了哭到大腦缺氧的感覺。
明明家裡開著地暖,可他走了以後,卻冷到像是掉進了冰窖裡。
安然仰起小臉,眼淚順著下巴,劃過脖頸一路朝下流淌著。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放聲痛哭了起來。
另一邊。
王先生獨自坐在家裡,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他接聽了起來,林宛晴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過來,“東西交給她了?”
“是的。”
“你做的很好。”林宛晴低頭扣著自己新做好的指甲,表情很是愉悅。
在安然和池城找到這個姓王的之前,林宛晴就已經意外看到了他的照片。
林宛晴當時嚇得快要暈了過去,她當即聯絡到了王先生,確保了他手上只有照片。
而且這些照片拍攝的角度望過去,鏡頭有些遠,只能看到池媽媽自己落海時的樣子。
當時林宛晴雙腿嚇軟的倒在地上,剛好是一個視角盲區。
真是天助她也。
林宛晴將計就計,請舉入甕,主動演了這樣一出好戲。
“既然你一開始就打算讓那兩個人拿到我手裡的照片,又何必故意為難那個小姑娘?”
林宛晴回了回神,冷笑了一聲,“你懂什麼,以池城的城府與智商,如果不演的逼真一點,他又怎麼真的會對這些照片深信不疑呢?總之你完成的非常好,你女兒的手術,我會盡快安排。”
王先生的女兒其實並沒有死,而是得了心臟病。
整個華國最有名的時大夫,正是林宛晴的叔叔。
故而,她用此要挾王先生。
林宛晴掛下了電話,嘴角一勾。
事情和預想的一樣順利。
為媽媽報仇,是池城一直以來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