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這是你的道,我不理解但尊重。」
「正是這個道理,而且還有一句話說得好,好言難勸該死鬼,除非你自己經歷了挫折放棄,不然攔是攔不住的。」
「……」
但和其他那些勢力不一樣。
生靈殿的議論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而在最深處的大殿之內,欒姬和白綰靈相對而坐。
欒姬望著白綰靈,面色複雜道:「小靈子,你能開創新的概念成就造化,為師很高興,但你對魔殿宣戰的行為,為師很不能理解。」
白綰靈笑了笑道:「師尊,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若是不樹立個敵人,恐怕我們便要成為各大勢力的眼中釘了,這個道理,旁人不明白,難道您也不明白?」
「但為何非得是魔殿,這其中真的沒有私人恩怨可言?」
「有,但是不多,主要是因為魔殿好欺負。」
「怎麼說?」
「師尊,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隨著我的突破,生靈殿便有了兩尊造化境強者,風月仙尊前輩也很距離造化境不遠了,這不是各大勢力願意看到的,我生靈殿自然要找個對手,最好是能進行曠日持久的大戰,但這個對手又不能太強,不然我等恐怕也會有危險。」
「但魔殿又沒有造化坐鎮,若是我等出手,想要完全消滅也不過轉瞬之間,如何曠日持久?」
「師尊,您又開玩笑,他們打不過我們,我們難道還不會放水?我們又不是真奔著清除異己去了,只是想給仙界那些古老的大勢力留下我們有些實力,但也沒有太超標,不會影響到現在的格局和那些已經被固定下來的利益,讓他們不要針對我們。」
「所以你的想法是找魔殿來演戲,如果他們不配合就幫助他們配合我們,以此來向那些古老勢力表明自己的無害,順便報復一番?」
「可以這麼說,果然還是師尊瞭解我,不過其實我也想過針對其他勢力,比如也是這些年新誕生的小靈山、禁區之類,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
「哦?為何?」
「小靈山傳承魔佛一脈,與萬佛殿和靈山都有淵源,甚至與仙庭也有糾紛,或許那些勢力已經有所計較,貿然打破不好,至於禁區……那位禁區之主的深淺實在是讓人看不透,與其對上有些太過冒險了。」
「你考慮得倒很是周全,如今的你也確實堪為一方勢力之首,如此為師也可以放心了。」
「啊?」
「為師只是在考驗你,你不知道?」
「知道,但我還是有句話要講。」
白綰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欒姬面無表情問道:「什麼話?」
「您真是惡趣味。」
「你早就該習慣了。」欒姬翻了個白眼,旋即說道:「行了,不和你囉嗦了,風月道友證道造化在即,我得去為她護道一番,鎮壓不詳的重任就暫且交給你了。」
這話一出,白綰靈頓時瞪大了眼睛。
「什……什麼?師尊您是說您不鎮壓不詳了?可我已經向魔殿宣戰,若是分心對抗不詳,還如何能對抗魔殿強者?」
「你不是說要放水?這不就是放水的機會?為師已經觀察過,魔殿沒有造化境,你一邊鎮壓不詳一邊把控大局可以的。」
「這……」
「此事就這麼定了,放心,為師很快就回來。」
話音未落,欒姬已經消失不見。
白綰靈沉默片刻,卻是又坐回到蒲團上,同時釋放力量接過了鎮壓不祥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