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廣寒宮。
先天靈根月桂樹附近的生靈還在熱議。
“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聽說是禁地走出了一尊恐怖的存在。”
“恐怖的存在?有多恐怖?”
“好像不只散發著可怖的威壓,並且還混身沐浴著金色的火焰,據說那金色的火焰乃是傳說中金烏一族特有的大日神炎。”
“什麼?大日神炎?這麼說,那尊存在可能是金烏族的大能?這太古以來便隱居於我廣寒禁地,在如今出世?”
“這個可能……倒也並非是沒有,不過我還聽說那尊存在出世後不久便被咱們星君招去了,或許是與星君有舊。”
“倘若真的是金烏一族隱世的大能那與星君有舊也是很正常的嘛,要知道咱們星君的姐姐可是日母,星君與金烏一族可是關係匪淺的,說不得那位大能還是星君的後輩呢。”
“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現在也還不好說,萬一不是金烏一族之人呢?”
“是啊,雖然說根據太古以來的記載只有金烏一族才掌握了大日神炎這種可怖的火焰,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即便是有其他大能,也掌握了此等火焰,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也許那位並非是什麼金烏族之人,只是星君曾經的舊識也不好說,更甚者……對方可能是在古老時期被星君鎮壓的恐怖存在,那也是有可能的。”
“不能吧?若是曾被星君鎮壓的存在,如今破封而出,還不和星君見面就打?豈能如此和諧,還被星君一召就走?”
“你沒聽說過不打不相識?莫須正是因為被星君打了,所以交上朋友了呢?”
“這……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哪有被人打了甚至被封印了無盡歲月,還和那個折磨自己的人交朋友的,那不是犯賤嗎?”
“那你又不是那位大能,怎麼知道那位大能怎麼想的,說不定人家就是犯賤呢?”
“……你這話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不對,等一下,此話我有些不敢苟同,你以為大能們是怎樣的存在,如果是普通生靈或者境界低的修士還有可能,能修煉到那樣層次的大能道心穩固,怎麼可能如此犯賤?”
“我也覺得,不過是那些修為低的存在,這樣才正常,如果放在大能身上我就有些無法接受了……”
“喂喂喂,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點無論是低層次還是大能都一樣吧,甚至難道不應該在大能身上還要更多見一些嗎?你們捫心自問,令天才和大能折服更好的方法是不是就是將對方打服?”
“嘶!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據我所知,那些普通生靈或是修為低劣的存在被人打了之後,多半是懷恨在心,覬覦報復,可修為高深的修士或者大能,卻很容易對對方產生敬畏之心,甚至心心相惜。”
“或許這就是強者之間特殊的結交方式吧吧,不理解但是尊重。”
“嗯,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不過情況到底是如何,現在確實很難定論,還是等星君那裡傳來訊息吧,反正不論最終的結果究竟是如何,星君既然請了那位過去,便定然會有一個結論的。”
“……”
不過也沒多久。
這些生靈便達成了意見統一。
而此時月桂樹下的玉兔,也就是被畫地為牢五百年的玉不滿,已經笑得三瓣嘴亂顫,月桂樹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恭喜你,如願以償了。”
那語氣多少有些幽怨。
就彷彿被崽賣爺田了的爺。
但玉不滿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愧疚,甚至連一絲不自然之色都沒有。
他只是淡淡說道:“那也還得多謝前輩,若非前輩,這廣寒令也到不了我師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