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卓和大奎臉上也露出了歡喜,不過洪卓依然提醒我說:“別大叫,會引起雪崩的。”
我跑到這條泊油路上面,躺了下去。
雖然路面上依然有薄薄的一層冰塊,不過這並不影響我此刻的心情。
精神被折磨了一晚上,我早就快崩潰了。
大奎此時也是躺在我的旁邊,喘著粗氣說:“還以為死定了,沒想到竟然走了出來,就是可惜驢子了。”
我一聽大奎的話,原本還帶著欣喜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我咧嘴於笑了一下,拍了拍大奎的肩膀說:“沒事的,實在不行找個機會去地府看驢哥就是
“真的嗎?”
“當然,還可以找他喝茶呢。”
我此時當然是在忽悠大奎,普通的人死了下地府之後就得去投胎,錯過了投胎的機會就會變成孤魂野鬼,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我和大奎下地府找驢哥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
洪卓微微皺起眉頭,顯然他好像是知道這些的,不過他並沒有戳穿我的謊言,反觀大奎臉色好多了,說道:“走,回去給我驢哥燒個幾十億下去,讓他不夠再給我託夢。”
我和洪卓都無法高興起來,我自然是因為驢哥的死,而洪卓雖然和驢哥關係只是一般般,但畢竟也挺熟悉,心裡肯定多多少少會有些不好受。
我拖著被寒冷凍得僵硬的腿,被大奎攙扶著順著泊油路往山下走。
沒過多久,我們就來到之前讓我們棄車的大石頭那裡。
繞過大石頭,我就看到我們那輛車還停在原地,而之前追捕我們的警察早就沒影了。
或許他們也認為我們四人肯定會被雪山給凍死吧。
我們上車,連忙把暖氣給開上,那幾個警察還算厚道,沒給我們把車油箱的油給放掉或者扎破車胎。
開上暖氣,我就感覺車裡和車外簡直就不是一個世界,睏意也越來越濃,漸漸的睡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就是感覺渾身都疼得厲害,我睜開雙眼,開啟車上的鏡子照了下,雙眼全是血絲。
此時洪卓躺在車的後座睡覺呢,開車的是大奎,不過大奎臉上全是疲憊,看樣子他一直還沒睡。
我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剛剛開下山,我回頭看著那雄偉的雪山,高聳入雲的山峰,我心裡也是一陣酸楚,驢哥就這麼永遠的留在了這麼一個破雪山上。
“大奎,你休息會吧,我來開車就是。”我看大奎開著開著眼睛就閉一下,眼睛裡面的血絲比我都多,顯然已經困到極致。
“嗯。”大奎點了點頭,他看樣子實在是太困了,並沒有拒絕,在路邊停下車,和我交換了一下位置,躺下就睡著了。
我雙手握在方向盤上,突然才想起,我不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