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乖乖磕頭服軟，要麼強硬到底。
而自己，肯定不可能選擇前者。
江凡想到此處，臉色變得更加冰冷，上前幾步。
他身高比這白胖子要高出一個半頭，兩人捱得近了，就變成了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
雖然未動用氣勢壓進行威壓，但也能給對方造成一些心理上的壓力。
江凡低著頭，面無表情的俯視著白胖子修士，冰冷的話語，從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
“你、有、種……再、說、一、遍！”
白胖子修士被他這麼一盯，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內心有些慌亂。
但他很快就想起，激怒對方，正是自己想要達成的目的。
他強壓下內心的恐懼，硬著頭皮道：
“我說，你給我跪下磕頭！一百個！”
轟！
江凡身上的氣勢，轟然爆發，向對方威壓而去。
而同一時間，他也感受到了，來自於蘊靈殿大廳地下深處的恐怖目光。
在這種目光下，江凡的內心，不可抑止的升起了絲絲恐懼。
隨後，他聽到了自己耳中，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此地，禁止動手，道友及時收手，莫要自誤。”
這聲音，自己先前曾聽見過一次，正是從此地主人，空冥子口中發出。
江凡一咬牙，強行抵擋著內心升起的恐懼，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線。
他並未直接將身上的氣勢收回，而是先低吼著傳音道：
“空冥子前輩，他如此折辱於我，晚輩不服！”
空冥子聞言，聲音依舊古井無波：
“你也可以折辱回去，不管如何，規矩就是規矩……”
空冥子講到這裡，忽然話語聲頓住，半晌沒有重新出聲。
過了許久，正當江凡疑惑時，空冥子的傳音才重新在耳中響起，不知為何，話語間沒了先前那番強硬：
“原來如此……”
“罷了……若單純的動用氣勢進行的威壓的話，便不算動手，此項許可權，只在你們兩人身上生效。”
說完這句話，在江凡錯愕的表情中，他感覺到空冥子注視著自己的目光，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