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星河聽完，只感覺自己腦子彷彿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目瞪口呆，眼神呆滯的盯著自己師姐的臉，想要從上面找出一絲她在開玩笑的跡象。
然而，道姑的面色非常嚴肅、鄭重。
她的目光澄淨，迎著自己師弟的眼神，半點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片刻後，壯漢敗下陣來。
他此刻終於可以確定，師姐並非在和自己開玩笑。
她是用極其認真的態度，說出了這個理由。
窮！
這是理由麼？
這好像還真是一個理由！
壯漢隱隱覺得自己有些淡疼。
他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扭曲的問道：
“師姐，我們的靈石去哪兒了？”
“我記得我每月的俸祿一發下來，就全部交給你保管了啊！”
“按照個月一百枚靈石算，一年就是一千二百枚，十年，就是一萬二千枚。”
“我們兩人一起，這十數年的積攢，再加上做宗門任務這種雜七雜八的收入，怎麼都得有四萬枚靈石了，就算除去正常修煉的花費，起碼二萬枚靈石還是有的吧。”
雷星河說到這裡，嚥了咽口水，他的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別告訴我，你把它們全部用光了？”
季妙扶聞言，搖了搖頭。
“按道理來說，確實是應該剩餘兩萬枚靈石的，但是……”
她到這裡，嘆息一聲，轉過身子，看向窗外明亮的星辰，沉默了片刻，露出回憶的神色。
她緩緩開口說道：
“師弟，你記不記得，你這十數年來，每次引雷入體、淬鍊體魄後，都會陷入重傷瀕死的狀態？”
雷星河聞言，愣了一下。
他思考了片刻，隨後撓了撓頭道：
“好像……是這樣……”
道姑聽到他的回答，重新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壯漢，目光明滅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神色瞬間變幻，咬牙切齒的道：
“那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我都得花費最少上千枚的靈石購買靈草靈植，然後耗費巨大的精力，煉製出治療你的丹藥和靈液。”
“若不是如此，你現在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壯漢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