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他一戰!”寒冰依說得清楚,指得明白,讓寒千里不能再含糊過去。
阿木看著寒冰依,面色平靜,心中卻是苦笑不已。
當初鐵雲的話絲毫沒錯,這寒冰依的確是個難纏的人物,自己本該敬而遠之,可惜沒躲過。
“我和你無怨無仇,今天剛算見面,何必上那生死臺?真是無聊的女人!”阿木心中嘀咕。
見寒冰依指向了阿木,寒千里眉頭一皺,道:“冰依,你為何要和他一戰?”
寒冰依自然聽說寒千里的不悅,可她怎麼會顧及這些,道:“沒有理由!我就是要和他一戰!”
此語一出,寒千里面色一冷,一抖袍袖,道:“沒有理由?沒有理由,見什麼生死,你當這是平常的擂臺嗎?笑話!此戰不準!”
寒千里一向頗為疼愛寒冰依,視其如女兒一般,此時聽寒冰依居然沒有理由,便要上生死臺,不由訓斥道。
“嘿嘿!”李長老在旁邊冷眼旁觀,心中冷笑,“寒千里,我看寒冰依如果執意要戰,你如何處理?你的弟子你不準,我李某的弟子便不是弟子嗎?”
李長老一脈弟子亦是,面帶冷笑,只不過敢怒不敢言。
果然,寒冰依聽了寒千里的話後,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冷聲道:“不見生死可以,但定要和他一戰!”
這話說的便似她百分百的可以勝過阿木一般,她要的不是生死,她要的是證明她比阿木強大。
“胡鬧!生死臺是隨便比試用的嗎?你一個虛靈之境和阿木爭個高下有何意義?”聽說寒冰依沒有生死之意,寒千里便洞曉了寒冰依的心思。
寒冰依最為心高氣傲,容不得別人,鐵雲也就罷了,乃是先入門的大師兄。一個阿木,何德何能,敢和她寒冰依並列為宗主記名弟子,而且還指名為日後嫡傳的人選。
要知道,寒冰依自認自己八品靈根,驚採絕豔,技壓八脈,才能被寒千里收為記名,而且從未說過嫡傳之事。如今一個山野村童,居然得到這樣的資格,更可氣的是這阿木根本就是一個連仙根都沒有養成的凡人。
如何能與自己相比?這又讓寒冰依如何能服,如何能忍?
這個時候瞭解寒冰依的人幾乎都明曉了她的心思,阿木則是苦笑不已。看來自己今日一戰,雖然立了威,但是不僅徹底和李長老一脈結下仇怨,也讓不少弟子對自己不服氣。寒冰依不過其中之一罷了。
“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呀!”
他自然明白了寒冰依其實沒有生死惡意,就是要爭個高下,證明她自己其實完全有資格成為宗主嫡傳,阿木不如她。
天紫峰首座冰仙子一見此時形勢有些尷尬,擔心寒千里不好下臺,也道:“冰依,阿木剛剛大戰,元氣未復,怎能和你一戰?”
“擇日再戰也可,另行選地方也罷!你說哪一天,在哪裡比試!我寒冰依都接著。”寒冰依沒有回答寒千里和冰仙子,而是一雙美目直接望向阿木道。
北寒多數首座、長老一見寒冰依的樣子都不搖頭不已。如果不心高氣傲,冷豔蠻橫,便不是北寒宗第一女修寒冰依了。
李長老一脈則恨恨不已,希望假寒冰依之手,除掉阿木。
阿木見寒冰依此時直接問自己,不能迴避了,不由一笑,以阿木的心智看來,這寒冰依無非就是一個冷澀刁蠻的小女子。
阿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微微抱拳施禮道:“修童阿木拜見寒師姐!”
“嗯?”阿木如此態度倒是讓寒冰依一愣,寒冰依方才目睹了阿木斬殺楊雲,透過秘法也知道阿木的一些事蹟,沒想到自己要和他一戰,他居然是如此態度,只好道了聲,“不必多禮!”
誰也沒想到,方才狠辣無情的斬殺楊雲的阿木居然對寒冰依是這個態度。李長老一看這個樣子,心念急轉,便估計自己期待的好戲是看不上了,不由暗自冷哼。
而紫玉一見阿木的態度,也是一翻白眼,伸出玉手便在阿木肋下狠狠地掐了一把。
“小色郎!”
可惜這樣的掐法對於一身仙骨的阿木來說,連撓癢癢都不算。不過,阿木卻故作疼痛狀。“哎呦!我有傷!”
紫玉這才冷哼一聲,悻悻地鬆了手。
其實,不是阿木見色心起,而是阿木心中自有打算。阿木雖然殺人無數,但絕不是簡單的嗜殺,更不願亂殺無辜,廢了楊峰,斬了楊雲,立下威勢,給其他一些警告便可以了。而且雖然立了威,但是也得罪了很多人,尤其是李長老一脈,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如果殺伐太重便失了人心,而且寒冰依可不是楊雲,性質地位影響絕非楊雲可比。寒冰依的背後可是整個天紫峰及通天峰部分人,甚至寒千里,絕不是李長老一脈子弟可比的。
寒千里的心思阿木自然明白,又豈會讓其為難?再則,寒冰依可是虛靈脩士,對於半隻腳踏入靈境的高手,阿木可沒有絲毫把握。為了一個義氣之爭,阿木絕不會無聊的犯險,故此阿木才放低了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