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軒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望著鐘意,沒有開口詢問但神情已然表述了一切。
看出夜軒心裡所惑,鐘意微微一笑:“安琪一定希望我從他們的世界裡消失,希望我躲起來哭,希望我要多頹廢就多頹廢。但……”
鐘意欲言又止,默了片刻後繼續:“但我鐘意豈會如她所願?我不但不會消失,不會躲起來哭,更不會頹廢。我不管顧情知是怎麼忘了我的,我都有決心讓他想起來。”
夜軒對鐘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那不是男女之情,卻比男女之情更加特殊的存在。
嗯,他想保護她,拼盡全力的保護不讓她受到一絲絲傷害。
因此,看著她這般鬥志激昂,夜軒瞬間覺得一顆心都被填滿了,很安穩。
他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長髮,語調柔和似水:“我支援你,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
“哥,你真好。”鐘意用腦袋在夜軒的掌心蹭了蹭:“遇見你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
“傻丫頭。”
……
訂婚宴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安琪挽著顧情知的手,穿梭於賓客之間,臉上掛著如花兒一般的笑顏,她的喜樂顯而易見。
是的,安琪很開心。
甚至於她覺得,她的人生最開心便莫過於這一天。
如願以償的和最愛的男人訂婚,出雙入對接受眾人羨煞的目光。
也如願以償的讓鐘意,那個爬了顧情知的賤女人痛苦,且會持續性的痛苦。
想到以後鐘意的女兒會管自己叫媽媽,而鐘意會每天生不如死,安琪的笑容更甚之前。
呵……鐘意,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顧先生,安小姐。”
安琪思緒剛剛落下,身後傳來了鐘意的聲音。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準備不予理會。顧情知卻是率先轉過身去,目光落到鐘意的臉上,語調略微不善:“怎麼,你還要糾纏?”
顧情知的話算是給了安琪肯定的答案: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鐘意,而她也沒有聽錯。
穩了穩心神,安琪徐徐轉身:“鍾小姐,你怎麼又回來了?”
鐘意知道,安琪在等她的回答,甚至於是在等她的崩潰。
只可惜,她註定要失望了。
因為……
“顧先生,安小姐,祝你們感情和睦,幸福一生。”說著,鐘意端起三杯香檳一飲而盡:“剛才的事情多有冒犯,我自罰三杯算是賠罪。”
顧情知看著鐘意那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模樣,不禁有些驚訝。
這個女人,是會變臉嗎?
安琪因為鐘意與她所預期的完全不一樣,偽裝的淡定自若簡直快要破功。
這個賤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這才多久,居然能如此這般淡然自若的來祝福她和顧情知?為什麼?
鐘意說完等了好一陣不見顧情知和安琪開口,稍稍蹙眉:“雖然道歉解決不了什麼,但我能做的唯有道歉。可……我看顧先生和安小姐的樣子,似乎是不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呢。”
安琪:“……”
想撕爛鐘意的臉。
這賤女人說的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