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鐘意小姐出事那天你在哪裡?”
雲帆的語調不帶絲毫情緒,安琪僅僅是聽著,就沒來由的心裡一陣陣的慌亂。
難道真的暴露了?
她明明讓人處理的很乾淨了,怎麼就暴露了呢?
縱然心裡亂如麻,安琪的面上還是展現出很是淡定的姿態:“我在做SPA,麗人會所的人都可以做我的人證。”
雲帆沒作聲,倒是顧情知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在做SPA?安琪,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顧情知在商場上的這些年,手段狠戾的足以讓人望而生畏。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可以帶領著集團愈發強盛壯大。
安琪可能不瞭解自己,但絕對不會不瞭解顧情知。
他能說出這番話,足以證明他手裡有鐵證。
而她,若是再做無謂的否認,毫無意義。
吞嚥兩口唾沫後,安琪一改方才的懵懂無知,一字一頓:“情知,你是我的未婚夫,凡是玷汙你,玷汙顧家名譽的人事,我都有義務幫你抹殺掉。”
“哦?”顧情知聞聲,向前邁了一步,骨骼分明且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住安琪的下巴,不動聲色的用力:“那依你的意思,你要殺我女兒我還要對你感恩戴德?”
安琪心裡一陣咯噔:顧情知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真的要為了鐘意和顧憐星,不顧與安家多年的情誼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不重要。”顧情知儼然是不想跟安琪廢話,他沒等她說完便打斷,語調薄涼的猶如冬日裡的寒冬霜雪:“安琪,我從未承認與你的婚事,在我心裡,你不過一個叫的出名字的陌生人。”
“她們母女無礙,我暫且放過你。若再有下次,別說是你,即便是他靳向南親自來,也保不住你。”
話罷,顧情知二話不說邁步而去。
他的背影高挑挺拔,俊朗非凡。
只是看著,安琪的心就一陣陣的痛意四下蔓延開去。
如果說向南哥哥都不能成為顧情知所忌憚的存在,那她又能依靠誰呢?
“顧情知,你能給鐘意溫暖柔情,為什麼偏偏不能給我?”
……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便是一週後。
這一天是法院開庭的日子,為了憐星的撫養權。
自從鐘意和憐星出事以後到現在,顧情知還沒正式跟鐘意碰過面。
而今天在法庭上的碰面,則是他們的第一次。
鐘意的身邊跟著夜軒,他體貼溫柔,紳士風度展露無遺。
顧情知遠遠看著,心裡格外的不是滋味。
明明可以一起撫養孩子,為什麼最後要鬧到法庭相見的地步?
想到這官司是鐘意堅持要打的,顧情知禁不住嘆了口氣:“雲帆,你覺得我和小意誰的贏面比較大。”
雲帆搖頭:“說不好。”說完雲帆頓了頓,後又壓低聲音繼續道:“九爺,我擔心老爺子會插手。”
“這些天他過問都未曾過問,如何插手?”說話間,顧情知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漸漸朝他走近的鐘意的臉龐:“雲帆,你認為憐星跟著我會比較幸福,還是跟著小意比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