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白蓮教的駐地,立刻就有人通知他們去前面的大堂。
許容面色有些古怪,如今這個時間,大多數人應該已經睡了才對。
可是從這通知的人就能夠看得出,有人在一直等著他們回來。
許容心中一動,已經有了些許預料。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大機率是白蓮教的兩位分舵舵主回來了。
王木根也是想到了這一茬,心中有些慌。
若不是剛才他把持不住下半身,他們大機率是早就回來了。
許容面上還是帶著些許紅潤,眼神本來還很清明,眨眼間便成了渾濁之態,似乎真的醉了。
兩人跟著那個通知他們的人,一路來到大堂。
大堂內燈火通明,外面還有幾個人守著。
許容進去之後,第一時間便是以醉意朦朧的雙眼打量著大堂內的人。
施行傑他最為熟悉,直接被他略過,然後是遠遠的見過一次的宋遠山。
之後則是一個他曾經在蒼青城前任捕頭張渝記憶之中,看過一次的人,那個殺害他,也是殺害三叔許英的傢伙——韓世海。
與大部分白蓮教的人不同,這韓世海面容儒雅,有著幾分書卷氣,像書生多過像一個邪教的舵主。
此時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儒衫,與覃勇相鄰而坐,見許容走進來,目光也是落在了他身上。
許容雙手暗暗的緊握,卻又很快放開,他不能露出破綻。
即使仇人當面,他也需要忍著,因為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為三叔報仇。
許容將目光移到覃勇身上,以免暴露自己心中的殺意。
覃勇是一個身材有些瘦高的中年人,面板有些發黑,下巴上有一顆痦子,整個人看上去帶著幾分痞氣。
“你就是餘青的弟弟,餘痕?”
覃勇的聲音宛若公鴨,著實不好聽。
許容打了個酒嗝,然後點點頭:“我就是餘痕。”
“看你這年紀輕輕的樣子,沒有想到就成了酒蒙子。”
覃勇嘴角帶著些許浪蕩的笑意,“從這方面來說,你跟你哥可是不太一樣啊。”
他的目光帶著些許的審視。
縱然已經從施行傑口中得知許容的身份沒什麼問題,但是他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方法。
在許容沒有得到他認可之前,他都會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一樣米養百樣人,就算是雙胞胎兄弟都有可能不一樣,更何況我哥常年不在家,能一樣才怪了。”
許容神情沒有一絲畏怯,反倒是顯得有些不卑不亢。
他很清楚,表現的太緊張的話,反倒是容易讓人生疑。
而且,他現在可是喝了不少酒的狀態,更大膽一些也沒什麼。
覃勇微微頷首:“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而後他話鋒一轉:“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見你一面嗎?”
“無非是想要看看我是真是假罷了,還能為什麼,現在又沒有什麼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