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遠山帶著人襲擊你,你有沒有受傷?”
施行傑臉上浮現一抹緊張之色,連帶著酒糟鼻似乎都更紅了一些。
他的目光不斷的上下打量著許容,似乎生怕錯過他身上的傷口。
“舵主不用擔心,我沒受傷。”
許容連忙安撫道。
雖然不知道施行傑這擔心有幾分是出自真心,但至少施行傑表面功夫還是做得不錯的。
“那就好。”
施行傑鬆了口氣,然後問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許容將整件事情說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與鐵鷹會面的事情。
聽完整件事情之後,施行傑眉頭緊鎖。
“這件事情有些麻煩了,雖然說是宋遠山襲擊你在先,但現在他畢竟是死在了你的手中,若是他叔叔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而且,到時候我們完全無法證明是宋遠山先動手的,沒有證據就會讓我們陷入被動之中。”
如果只是除掉宋遠山的話,施行傑早就可以做了,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算難事。
但是怎麼應對宋遠山背後的靠山,才是真正的難辦。
許容倒是沒有多少擔憂,他本來就是臥底,找到證據就開溜了,以後餘痕這個人都不會再出現,那個白蓮教的長老想要找他也不可能找得到。
“舵主,當時還有兩個宋遠山的手下還活著,他們趁我和宋遠山交手的時候逃了,只要找到他們,自然就不缺少證據。”
施行傑眉頭稍稍舒展,但還是有些憂慮:“就怕人家根本不認,畢竟想要找兩個人做假證還是挺容易的。”
他先前還以為許容為了達到壓制宋遠山的目的,所以才編造的這番話。
但從現在來看,這件事情確實如同許容講述的那樣。
這樣一來,只要他自己找到那兩個宋遠山的手下,就能夠應對大部分的問題了。
至於宋遠山背後的靠山,到時候扯皮就好了。
反正證據是真的,他也不心虛,對方要胡攪蠻纏的話,他也能夠奉陪到底。
“我這就派人去將這兩個人找到,如今這麼晚了,他們絕對還在城裡,只要將幾個城門守住,他們遲早會暴露。”
施行傑並不擔心找不到人。
白蓮教在萬安城內發展了很長一段時間,信徒不少,發動這些人找兩個人還是挺容易的。
許容點點頭:“給舵主添麻煩了,我也沒有想到這宋遠山會如此喪心病狂,若不是我還有些實力,恐怕今天小命就要沒了。”
這種時候,自然是說得越危險越好,不僅能夠事情全部推到宋遠山身上,還充分的表明不是自己要惹事,而是對方在找事。
“先前宋遠山就屢次針對你,早就該處罰他一番了,沒有想到他竟然死性不改,甚至下手越發毒辣,這次他是咎由自取。”
施行傑說著,看向許容,“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有進展我會通知你。”
“好,勞煩舵主了。”
許容也沒有堅持,乾脆利落的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