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一個略帶警惕的聲音從門內響起。
許容面色微頓,壓低聲音:“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聽到這句話,大門緩緩開啟,露出了一個年輕的腦袋。
這青年面色蠟黃,吊梢眼,臉上七八顆痣,此時依然警惕的看著許容。
因為他不認識許容,但是既然許容說出了八字真言,顯然是知道這裡是白蓮教分舵的據點所在。
“你是?”
許容冷靜說道:“我是臨溪鎮分舵副舵主餘青的弟弟,名為餘痕,還請通知一下本地舵主,我有重要訊息。”
“餘青?”
青年顯然地位不高,對此並不知情。
不過他也能夠分辨出現在的情況。
“你先進來吧。”
他看許容只是牽著馬,年紀也不大,覺得應該沒有太大的威脅,便引著他進了門。
這座宅子頗大,許容目不斜視,只是以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周圍。
而那個青年,在讓他在院子之中等待之後,便交代另外一個人作陪。
說是作陪,其實就是監視。
好在許容也不在意。
這樣的警惕很正常,不然白蓮教早就被一鍋端了,也發展不了這麼大的規模了。
沒過多久,那個吊梢眼青年便回來了。
“你的馬先放在這裡,你隨我來。”
許容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著青年。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一個廳堂之內。
青年恭敬的行禮:“副舵主,人帶到了。”
許容的目光也落在了主位上坐著的人身上。
這是一個一身灰色道袍的中年人,身材一般,長相一般,唯有一個酒糟鼻格外醒目。
就在許容打量這位副舵主的時候,這位副舵主同樣在看著他。
“你是餘青的弟弟?”
許容點頭:“家兄正是餘青。”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餘青有一個弟弟?”
施行傑聲音平靜,但是卻有一股壓力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而且餘青現在生死不知,你這個弟弟出現的也未免太湊巧了吧?”
說到最後一個字,不加掩飾的殺氣從這個看似普通的中年人身上散發而出。
許容內心毫無波動,但為了“餘痕”的人設,卻不得不透過氣血,讓自己臉上顯得蒼白,雙腿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片刻之後,他似乎適應了一些,咬著牙“倔強”的迎上施行傑的目光。
“我自然能夠證明我的身份。”
施行傑給了一個下馬威之後,便收斂了自己的殺氣,又變回原本人畜無害的模樣。
“有什麼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就拿出來吧,免得我將你當作朝廷的細作,直接給了結了。”
聞言,許容心中一緊,表面上卻仍然是一副倔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