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吃喝喝之中,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過。
“辛苦諸位了,勞煩諸位大老遠跑一趟,老朽代表臨溪鎮百姓感謝諸位。”
範思建躬身一禮,似乎真的十分感激。
鐵鷹連忙扶住他,滿臉笑容:“範鎮長太客氣了,這幾天還有勞鎮長配合我們,不僅沒有絲毫收穫,還打擾了這麼久,實在是過意不去。”
看著鐵鷹這迥然於剛來那天的態度,範思建心中不屑,表面上卻是誠惶誠恐的模樣。
“大人這話言重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範鎮長,太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感謝這幾天的招待,我們告辭了。”
鐵鷹一聲令下,眾人翻身上馬,然後逐漸遠去。
範思建站在鎮子外面看了許久,直到完全不見人影,這才說道:“回去吧。”
領著一眾下人,範思建回到了家中。
之後他便獨自一人來到了書房,不出預料,他又在這裡看到了黑衣男子。
“那些朝廷鷹犬都走了?”
“都走了。”
範思建回想起鐵鷹前後兩副面孔,冷笑一聲,“我還以為這鎮魔使會有什麼不同,原來與那些個捕快沒有什麼兩樣。”
“不僅貪婪無比,腦子也不太好使,不過是花了一些錢,就將他們打發走了。”
這幾天,他招待著這些人吃吃喝喝,送他們走的時候,還一人奉上了一百兩銀子,這招待絕對是周到。
黑衣男子咧了咧嘴,無聲的笑了起來:“都是人,就算有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那也僅僅只有少數,而且還不會出現在官場之中。”
“就算是鎮魔司的那些個人也不會例外,不然這大炎王朝也不會如此腐朽,使得天下各地百姓怨聲載道,起義之事層出不窮。”
有些話,黑衣男子沒說。
像白蓮教這種邪教,若不是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怎麼可能發展的起來?
若是能夠好好活著,誰又願意去追尋那一絲縹緲的希望?
冒著生命危險去信仰邪教,除了被忽悠之外,就是因為生活實在是太苦了,苦到看到一點希望,就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不放手。
範思建贊同的點點頭:“確實是,若是這些個朝廷鷹犬個個清正廉明,哪裡還有我什麼事。”
他是地頭蛇不假,但是若是有足夠的百姓支援,即使兩個捕快,他也無法架空他們。
黑衣男子放鬆的伸了一個懶腰:“我這就將外面的兄弟們都叫回來,這幾天可是折騰的夠嗆。”
“是不是再延緩幾天?”
範思建想要再穩妥一些。
但黑衣男子卻是說道:“不用了,難道你覺得那些酒囊飯袋會忽然殺回來?”
範思建搖了搖頭。
這幾天他認真的觀察了一下,即使是那位一直沉默寡言的鎮魔使,也徹底放鬆了下來,根本沒有說什麼查案之類的。
其他那些捕快就更不用說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危險,不必那麼小心,等過兩天,舵主就回來了,即使有什麼意外,也完全在應對範圍之內。”
聽到黑衣男子的話,範思建徹底放心下來。
“舵主不是回總舵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範思建原本還想過幾天輕鬆的日子,沒有想到,韓世海竟然這麼快就要回來了。
他看似風光,實際上卻是要完全聽從韓世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