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眼一看,這不是濤哥嗎?她疑是夢中,用手擦了擦惺忪的眼睛。
“傻瓜,是我!你沒有做夢!”張濤柔情地看著娜娜。
娜娜的一隻手被張濤緊緊地握著,他寬大的手心傳來了陣陣暖流,驅趕她內心的苦等一天堆積的煩悶與剛才那個惡夢帶來她的憤怒。兩個人的手掌之間夾著一枝鮮豔的玫瑰,似乎在昭示著她甜美的愛情。
“濤哥!”狂喜的娜娜一把抱住了張濤的脖子。
俯著身子的張濤一下被娜娜拉著往她身上撲去,臉相貼,嘴巴與嘴巴不偏不差正對著。
瞬間,鋪著白色床單的病床變成了鮮花爛漫的草地,兩顆激情燃燒的心,兩隻蠢蠢欲動的舌頭,即將上演纏綿大戰。
“誰?”突然醒來的娜娜阿姨看到有個男人壓在娜娜身上就驚呼道。
“阿姨,是我同學!”好半天娜娜才羞澀的回答道。
她阿姨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就識趣地側過身子睡覺了,她總算明白娜娜一整天心神不寧的原因了。
不過,這半夜三更的,她也不好出去散步,就只好矇頭當這個不太明亮的電燈泡了。
“濤哥,怎麼就一枝玫瑰花呢?”娜娜不滿意的嘟囔著。
“那你還搶得這麼急?”張濤沒好氣地說道。
“誰搶了?”娜娜迷惑地問。
“你本來睡得好好的,我打算擱下花就走。誰知我的花還沒放下,你就突然伸手來搶了。”
頓了頓,張濤又笑著問:“莫非你是假裝睡著的嗎?一直…一直在等……”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誰都聽得出來的。
娜娜沒有作聲,她聯想到自己剛才的惡夢,她潛意識伸出的手不是來接,那是要撕扯這花的。可這事顯然也不好說出來不是,那肯定會讓張濤認為自己是個小肚雞腸的女孩。
對惡夢的回想讓娜娜臉上掠過了一絲憂傷。張濤有些驚訝,以為自己的小氣惹她不高興了。他剛要開口解釋,這一絲憂傷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換成了明媚的笑容。
“濤,謝謝你!我喜歡!”濤哥變成了濤,這玫瑰花真是有神效啊。
娜娜把這枝花寶貝似的貼到臉上,眼光迷離的看著張濤呢喃道,“你可要記得你今晚這話啊!”
張濤明白娜娜話裡的意思,他含糊其辭地回答著。他有些後悔不該送聽花店老闆的話,送一枝玫瑰花了,這不落下口實嗎?他怎麼能夠一心一意呢?他身邊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姐姐妹妹,他捨得放棄嗎?他還盼著享受左擁右抱的滋味呢!
“濤,你臉上怎麼啦!你看髒兮兮的!”娜娜從枕頭邊扯起一把餐巾紙,柔聲地說:“過來,我幫你擦擦!”
張濤像一個乖小弟一樣把臉貼上過去,他眼睛看著娜娜那紅潤的雙唇,很想繼續剛才那場草草收場的世紀大戰。
“這是什麼東西?粘乎乎的。”
“漿糊”這個字不知是張濤有意還是無意說得特別含糊。他的眼光已經從娜娜的雙唇上移到了她,他的十個手指頭不安分的哆嗦著,很想去。
“漿!”娜娜驚訝的喊道。學醫的她很快想到漿是什麼東東,她的臉龐頓時變得緋紅。這死傢伙,這骯髒的東西也說得出口。
“不是那個漿,怎麼會是那個漿呢?是那個漿也不會跑到臉上啥!”張濤一本正經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