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也別太擔心了!娜娜爸是醫生,應該會照顧好她的。順便幫我告訴娜娜,過兩天我肯定也會去看她的。”張濤安慰雪兒說道。
“好的,那你可要早點來啊!”話一出口,雪兒又覺得這話說得太直白了,有些不好意思,她跟著話峰一轉,又扯到娜娜身上去,“你早來的話,對娜娜可是一劑好的良藥。”
“你呢?”張濤灼熱的眼光緊盯著雪兒。
雪兒受不了這目光,羞澀的低下了頭,侷促不安、面紅耳赤地看著地面。
“我原還想著晚上完成我們今下午在山上沒做完的事呢?”張濤伏在雪兒耳邊輕聲地說。
“你…你怎麼現在還想著這事呢?”雪兒惱怒的說道。
“好!好!當我沒說過。”張濤看到雪兒要打人的樣子,就趕緊閃到一邊去了。“雪兒,路上很不好走顛簸的,你最好抱緊我!”馬田一邊發動摩托車,一邊提醒雪兒道。
“好的,我知道。”雪兒爬上摩托車便抱著馬田的腰,緊挨著馬田坐下。
張濤雖說知道雪兒與馬田是血表,但他們這種緊挨著坐著的樣子仍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他提著一個袋子對雪說:“雪兒,這裡有三份蛇肉,你、娜娜和馬哥三人每人一份。蛇骨是給你爸泡酒的。還給你裝了些野菜野果,也算是你今天的收穫吧!”
張濤說完,並沒有把袋子往雪兒伸出的手上放,而是提得高高的,從雪兒胸脯與馬田背部之間往下放,然後重重的落在摩托車的座墊上。
雪兒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愕然地看到張濤。趁著馬田發動摩托車的轟轟聲響,張濤又極快地悄聲說了句,“不準捱得太近,特別是胸脯!”
雪兒愣了一下,待她反應過來時,摩托車已經上路了。她真是又好笑又氣惱,這都什麼話呢?人家馬田可是自己的親表哥啊!隨後她又感到了絲絲甜蜜與幸福,看來濤哥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
“小福貴,過來一下!”走到學校操場上的張濤衝正在一旁玩耍的小富貴喊道。
“濤哥,什麼事呢?”小富貴一看到是張濤喊他就高興的衝了過來。
“這裡怎麼這麼多摩托車呢?”張濤奇怪的問道。
小富貴學著大人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說:“鄉里收糧隊的來了,剛剛把春風叔家裡的谷搶來堆到大隊,現在又去紅年家裡推屋去了。”
“收糧隊?這是怎麼回事呢?”站在張濤身後的胖子迷惑不解地問道。
小富貴的話讓張濤本來為娜娜的事有些悲切的心瞬間又湧起了滔天的恨意,他望著遠方的山巒,夕陽如血,將山巒浸透,而他的眼光如火,大有將山巒點燃,燒起一片熊熊烈火。
“收糧隊是鄉里組織的所謂工作組,鄉幹部帶隊,其成員主要是由各村抽調的一些遊手好閒的混混地痞,專門負責鄉里需要暴力解決的一些事情,比如說對一些釘子戶或者是困難戶的收糧收稅,對違反計劃生育政策的人的處置。這實際就是舊社會那種白匪隊,其行為之惡劣、手段之殘忍比白匪隊有過之而無不及。”張濤憤憤地說道。
“有這麼恐怖嗎?現在可是新時代啊!”圍過來的猛子他們都不相信的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