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一個心結解開,單嬈一時喜極忘形,調戲起邊學道來。
話說出口,看著先是如遭雷擊呆若木雞,隨後眼中閃過狐疑確認之色的邊學道,單嬈念頭飛轉,轉而笑道:“怎麼?你還真想去?”
被笑眯眯的單嬈看得腦門兒一緊,邊學道抗議:“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單嬈見了俏皮地撅嘴:“嘴上是沒說,不代表心裡沒想。”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單嬈爭論,邊學道起身去衛生間,單嬈在背後一把抱住他:“生氣啦?”
回身捧著單嬈的臉,邊學道笑著說:“生什麼氣?我去放水。”
“不行,你等下再去,咱倆先說清楚,下次要是看見我媽,你怎麼辦?”
“我主動打招呼。”邊學道痛快地說。
在跟單嬈家裡有隔閡這件事上,幾個月前邊學道就想主動緩和,畢竟細想想當年單嬈媽媽也沒什麼太過分的舉動,不過是用話稍稍敲打了一下初見看上去並不特別出眾的他。這種事不少男青年都遇到過,耿耿於懷的也有,但到了邊學道這個層次還耿耿於心就有失氣度了,所以他一直想找機會跟單嬈說,往事已忘,別再夾在他和父母之間為難。
單嬈聽了,抬頭直直盯著邊學道的眼睛看,好一會兒,問道:“你真的忘了?”
平靜地跟單嬈對視幾秒,邊學道坦然說:“當然沒忘乾淨,不過為了你,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一句話,讓單嬈紅了眼眶,她抿著嘴唇,握拳捶在邊學道肩上,一下一下,看似用力其實一點都不重。
任由單嬈捶打,邊學道認真地說:“這些年我虧欠最多的就是你,我……”
不等說完,單嬈用手捂住邊學道的嘴:“我還算幸運,我還有個家……”
還有個家!
邊學道瞬間明白單嬈作參照的是已經“沒有家”的蘇以。
單嬈接著說道:“現在我最大的期盼是有個孩子,孩子會讓我有寄託,有倚靠,會讓這個家更完整,所以……我不要承諾,我只要你多陪我。”
“我答應你。”
……
邊學道從衛生間回來後,兩人又戰鬥了一次。
這次單嬈徹底沒力氣了,她懶懶地抱著邊學道,明明很困,卻不肯睡,東拉西扯地跟邊學道說話。
她摟著邊學道說:“出國之前,我以為最討厭的是日本人,可是打過交道後,才發現日本人其實是不錯的工作夥伴,真正讓我討厭的是韓國人和印度人,特別是印度人,身上既有韓國人的自大,還有小聰明式的貪婪和狡猾,說起話來口若懸河,連口氣都不喘,可是細聽一點重點都沒有,而且還不懂妥協,極度固執。”
見邊學道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單嬈轉而說:“你有沒有想過提莫拿娛樂下一步怎麼走?我覺得現在這個時代一家公司只有單一的產品,倚靠單一的市場,太危險了。”
側頭看著單嬈,邊學道問:“你覺得該怎麼辦?”
“當然是讓產品多元化。”單嬈不假思索地說。
用手指描了一下單嬈彎彎的眼眉,邊學道誇獎道:“難得你思考這些。”
單嬈聽了歪著腦袋說:“難道我看起來很像一個什麼都不想的花瓶嗎?”
“當然不是!我家的嬈嬈一直是個美麗和智慧兼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