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鴻當然知道有主見的單嬈完全聽她的話機率很低,但她還是希望保有希望。
給單嬈留了一疊錢,又跟其他人挨個打了招呼,請大家多照顧單嬈的出行遊玩安全,單鴻開車回了北京。
離開前有一個細節把大家都驚呆了,單鴻對邊學道說:“下次來北京,到家裡坐坐。”
聽到姑姑的話,單嬈立刻猜到是弟弟回家說了什麼。
單嬈的姑姑風一樣地來,又風一樣地走了,李裕看著遠去的越野車,由衷地說:“開越野車的女人太拉風了。”
大家都沒把單嬈姑姑的到來當回事兒,更不會聯想到單嬈和邊學道的關係會因此受什麼影響。
在大家的心裡,單嬈固然從外貌到頭腦都無可挑剔,邊學道同樣不差,無論性格還是人品都沒得挑。
像於今這樣參與了邊學道算計陶慶計劃的人,更是覺得邊學道這樣發得了善心、也下得了黑手的人,才是真人才。
這天,女生的目標是在沙灘上曬太陽+努力防曬,男生的目標是游泳+看沙灘美女。
五個女生裡,只有夏寧和單嬈會遊一點,其他三個,水過了腰就不敢繼續走了。
七個男生裡,五個會水,然而水性最好的不是於今,也不是邊學道,而是童超。
李裕則是個旱鴨子,跟李薰一人一個救生圈,在淺水區撲騰得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下午兩點,單嬈說要租腳踏車騎出去玩一會兒,邊學道只能跟著去。問了一下大家誰想去,結果玩水都沒玩夠,最後李裕、蘇以和邊學道、單嬈,一人租了一輛腳踏車,沿著海邊的公路往前騎。
騎到一個公園附近,李裕被一陣算卦打板兒聲吸引了過去。
打板兒的是一個老頭,打一會板兒,還念兩句東西。
四個人本來也打算騎到這兒就往回返,見李裕下車湊過去,也都下了車,正趕上老頭唸到:坐高堂,食高粱,全不計及他人喪……
李裕放好車,蹲過去問:“大爺,怎麼收費?”
打板兒的老頭臉上乾乾巴巴的,頭髮灰白,三角眼,掃帚眉,不好看,但看著也不討厭,“20一位,你要是覺得準,可以多給點。”
李裕又往前湊了湊,“怎麼看,算生日還是面相、手相?”
老頭說:“面相。”
李裕說:“大爺,幫我看看。”
老頭聽了,仔細端詳了一下李裕說:“你少年得意,中年失意,晚年愜意。”
李裕也不在乎老頭說的很不中聽,問:“說詳細點。”
老頭又看了他一會兒說:“你從23、4歲時開始走20年超級倒黴運,然後再走20年相對倒黴運,晚年就好了。”
“啊?”李裕長長地啊了一聲,“這麼倒黴?20+20,40年就沒了,我不都60多了?”
老頭不說話,就是點頭。
隔了一會兒說:“看你面上精神和眉目之間氣色,你是個樂天行善之人,福增禍減也未可知。看你面紋,身邊有奇人相助,只要你婚娶得宜,找個福厚旺夫的女人結婚,過去兩道坎兒,半生逆運倒也沒什麼險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