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孩子,攜手的情侶,戲水的老人,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生機盎然。
和大家稍稍拉開點距離,邊學道牽著單嬈的手,就這樣走在沙灘上,偶爾會被揚水嬉戲的孩子把海水弄到衣服上,兩人一起笑著跳開。
腳下的沙子是暖的,周圍的海風是鹹的,牽著手走的兩個人,心裡透著一樣的甜。就在兩人走到無聲浪漫處,單嬈手包裡的電話響了。
看到號碼,單嬈緊走幾步,來到沙灘邊緣人少的地方,接起放到耳旁:“姑,想我了?”
“你在哪?”
“……”單嬈還在想怎麼說。
“你沒回家,我打過電話了,你在哪?”
“我回學校了。”
“半小時後你用寢室電話打給我。”
單嬈知道瞞不住了,想想說了也沒什麼,“姑,我沒回學校,我和同學在北戴河呢,過兩天回學校。你聽……”單嬈向海邊走了幾步,舉起電話:“我現在就在海邊!”
“你啊……先這樣吧,你跟家裡說一聲。”
見單嬈收起電話,邊學道走過來,問:“沒事吧?”
單嬈笑著說:“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
晚上,買了幾兜海鮮,李裕找了一戶人家幫著做。
就在門口路邊擺上一張桌子,在黃色的路燈下吃最原味的海鮮。
李裕找的這戶人家是賓館裡的人推薦的,據說收費便宜,味道正宗。一家五口人,老頭老太太旺季的時候都在外面賣飾品雜貨,大兒子開出租,兒媳婦和小女兒在家幫人做海鮮,客人多的時候,老太太也會回家幫忙。
這家的小女兒,25、6歲的樣子,眉目清秀,穿著白襯衫牛仔褲,人很勤快,送菜盛飯都是低著頭,不太愛說話。
跟邊學道他們報菜名,商量怎麼做的,都是兒媳婦在張羅。
菜上齊之後,兒媳婦進屋休息去了,白襯衫搬個凳子坐在門廊裡,用mp3聽歌,眼睛看著門外的一夥年輕客人,需要盛飯添湯的時候,衝她一揮手,就會摘掉耳機過來幫忙。
這頓飯大家主打是嚐鮮,幾乎沒怎麼喝酒。
單嬈眼尖,發現白襯衫幾次過來送東西都會很隱蔽地瞟陳建一眼,找了機會,單嬈在邊學道耳旁說:“陳帥哥把對面那女的魂都勾過來了。”
邊學道在單嬈耳邊說:“這是一定的,要不是蘇以在旁邊,這幾天光在海邊,老陳就好幾撥****了。”
單嬈問:“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麼知道?”
邊學道說:“孔維澤說的。”
單嬈“切”了一聲:“耳目還挺多。”
邊學道笑呵呵的不說話。
錢是跟白襯衫結的,臨走,白襯衫給大家發了幾張名片,上面寫著“孫家館”,有意思的是上面除了印著固定電話,背面還手寫著這家人不同的電話。
李裕手裡名片寫的是大兒子的手機號,可以約計程車。
邊學道手裡名片寫的是老頭的手機號,可以約出海打漁。
陳建手裡名片寫的是白襯衫的手機號,可以約做海鮮,上面留有白襯衫的名字:孫佳秀。
李裕瞥了一眼陳建手裡的名片,跟邊學道交換了一個頗有意味的眼神。
一客不煩二主。邊學道一行人老早就想去鴿子窩看日出,但連著幾天雨,始終沒成行。大家已經商量好,要是明天晴,就一起去看日出。
邊學道跟孫佳秀說:“你幫著跟你哥哥約一下,如果明天晴,就早上4點20到右邊不遠的海鵬賓館接我們,一個車肯定不夠,我們12個人,其他車讓你哥看看能不能幫著聯絡一下。”
說著邊學道扭頭,跟陳建說:“二哥,把你電話留一下,我和李裕早上犯懶,這電話你接吧。”
孫佳秀看著陳建說:“好。”
回去的路上,單嬈掐著邊學道的肋骨說:“你幹什麼?小心我告訴蘇以。”
邊學道說:“姐姐,鬆開……鬆開……肯定青了。”
單嬈看著邊學道,手上不鬆勁兒,“說,為什麼讓陳建跟那女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