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蝴蝶已經不見了影蹤，曹越也沒在意。
起床，推窗，並沒有如他期望的大雪堆積，地上連點雪沫都沒有。
雪花還在飄，但依然如昨天晚上一樣細碎。
地表溫度還挺高，雪花又地上積不起來。
曹越依然如平日一樣，起身洗漱後，換上運動服，到學校裡晨練。
自南韓回來後，鄭含就沒和曹越一起繼續鍛鍊身體，防身術的學習也暫時停止了。
天氣冷是一個原因，鄭含想睡懶覺，還有一個原因是上次和曹越練習的時候，她的腿扭了一下，至今沒完全康復，肌肉還有點疼。曹越讓她好生休息一段時間，等完全好了，再一起鍛鍊。
加上快學期末，要考試了，鄭含也沒堅持，大冷天睡個懶得正合她的意。
天下著小雪，很冷，操場上溼滑，晨練的人幾乎沒有，諾大的操場上，只有曹越一個人。
做了熱身運動後，曹越沿著操場跑步。
剛跑了半圈，一個身穿運動衣的女人，出現在了雪霧中。
一看，卻是許菲。
曹越趕緊跑過去打招呼：“許老師，怎麼你也來晨練了？”
以前時候，從來沒看到過許菲出現在操場上，今天這種天氣，她怎麼來了？奇怪。
被曹越這麼一問，許菲有點臉紅，“今天早起，看看外面飄著雪花，想著可以出來看看雪景，就出來晨跑了。”
其實今天她是故意這樣做的，她猜到今天曹越依然會來晨練，但其他人不一定會來。
她一直知道，曹越有晨練的習慣，很想跟他一起鍛鍊身體。但礙於面子，不好意思在很多人面前和他一起出現。
今天猜著沒人，到操場附近後，看到晨練的人確實只有曹越一個人後，她這才冒出來。
因為有點心虛，所以說話有點不自然。
但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她的臉本來就有點紅撲撲，曹越也沒發現她的異樣。
“看來今天操場上，就我們兩個另類在晨練了，”曹越沒過多注意許菲的扭捏，笑著邀請許菲一起跑步，“那我們就做個伴吧。”
“好，”許菲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兩人就相伴一道，慢慢地在溼滑的跑道上跑了起來。
兩人一邊跑，一邊說著話。
曹越一點沒覺得異樣，許菲顧慮挺多，怕有另外的人出現，看出他們兩個關係不尋常，鬧出點風聲。因此在跑步的時候，她有點心不在焉。
結果剛剛跑了一圈，心裡亂七八糟想著的許菲，踩到一處水窪後，身體突然一滑，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了地上。還好身邊的曹越身手敏捷，伸手抄住她的身體。
不過即使這樣，她的腿也扭了一下，感覺很疼。
許菲平時並不經常晨練，沒有鍛鍊身體的習慣，今天跑步時候又心不在焉，所以就受了傷。
“許老師，怎麼了？”看許菲臉上有痛苦地神色，曹越關切地問道。
“腳扭了一下，”許菲不好意思地說道。“算了，你自己一個人跑步吧，別管我了。”
看許菲這樣子，曹越伸手扶住她的身體：“別逞強了，到那邊去讓我看看你傷的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