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岸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那好,你也留在這裡吧。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休息吧,接下來我守著棲棲她們就行了。”
金奇知道他再勸也沒有什麼用了,也知道嚴青岸是在體貼他。金奇也就不再推辭,直接答應下來。
金奇回了病房,剛巧碰到出門的藺程蔚,藺程蔚對著他點頭示意,金奇也打了個招呼就進了病房。
嚴青岸卻沒有回去,他一路往醫院樓下走去,藺程蔚看到了,便一路跟著他往樓下走去。
到了醫院樓下,嚴青岸找了一個長椅坐下,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藺程蔚慢慢走近,只聽嚴青岸說道:“給我找個人……”
“找誰?胡應林嗎?讓誰找?”藺程蔚走到嚴青岸的面前皺著眉看著他,他就知道嚴青岸一定會搞事情。
原本垂著頭的嚴青岸抬眸看向他,眼神裡有些無奈疲累,看了藺程蔚一眼,便又轉過視線接著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不是別人,還是陳三野,“嚴少,您說話是不方便嗎?不然,我等會兒再打給您?”
“不用,你接著說吧。”嚴青岸又看了藺程蔚一眼,即使不讓他擅自做主,可是卻沒說不讓他打聽訊息吧。
“警察走之後,我們也去看過現場了,那的確是安家產業的一部分。那個工廠已經廢棄了好幾年了,所以一般也沒有什麼人去。胡應林應該就是跟著安二小姐一起過去的,所以才能那麼熟悉地形,順利的逃跑。”陳三野坐在一張梨花木的椅子上,手裡還轉著兩個油光水滑的核桃,語氣沉穩平淡。
“周圍沒有什麼監控攝像頭之類的嗎?有發現他的逃跑路線嗎?現在肯定沒回家吧?確認了嗎?”嚴青岸現在不怕別的,最怕顧棲棲的影片影像會像上次那樣,被胡應林拿著放到網上,或者被安聞曉那邊拿到,作為逃脫罪名的一個威脅他們的手段。
陳三野苦惱起來,“嚴少,這次還真沒有找到他的痕跡。我懷疑,他已經被安家的控制起來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這邊就很難辦了。我沒辦法再幫你了。畢竟安家是我的老東家,雖然現在給的活少了,但是我還算是安先生的人。如果這事兒真的鬧開了,我是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站在您那邊的。幫您找人,幫您處理事兒都可以,但是可不能威脅到老東家的利益,我也得活著不是?”
陳三野三言兩語已經把他要說的話跟嚴青岸說清楚了。
其實就算是他不說,嚴青岸以後也不會再用他了。
這次算是真的要和安家撕破臉了,要是真的用了陳三野,後期他再搞什麼小動作,最後說不定會被他們算計。
嚴青岸想到這一點,也就不在意以後陳三野不能幫他辦事這個事情了。
“
我也想到這裡了。既然都是明白人,也都是說的明白話,那我們就不需要兜圈子了。我其實也打算跟你說這件事的,你先提出來了,正好,我們就就此事結束合作吧,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打電話了。沒有別的要求,陳三野,你可以不站在我們嚴家這邊,但是你要是幫著安家和嚴家做對,我們嚴家也是絕對饒不了你的。雖然你在安家能活命了,也得考慮能不能在京圈混不混的下去吧。”
陳三野知道嚴青岸的意思了,連忙又拿出自己那套笑面虎的功夫,張口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嚴少不必擔心。安家這次的事情,我沒參與過,我以後也不會參與。嚴少儘管放心好了。”
聽到陳三野的承諾,嚴青岸哼笑了一下,他還沒有傻到陳三野說什麼,自己就信什麼的地步。
不過,陳三野能張口承諾,也算是有點誠意了。
以後,邊走邊看吧。
陳三野又跟嚴青岸說了幾句,嚴青岸這才掛了電話。
藺程蔚見他終於把電話掛了,盯著他的臉開口:“給誰打的電話?嚴青岸,這次的事情,你絕對不能一個人解決。明天棲棲就醒了,你要是還和以前一樣,什麼事情都自己想著自己去解決的話,你和顧棲棲還是要吵架。我以後也決定離你遠點。”
藺程蔚這話說得像是在鬧脾氣一樣,嚴青岸哼笑了一聲,看著他眼神有些揶揄:“知道你是我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我談戀愛呢。這事兒比我女朋友都多。離我遠點?你現在就離我遠點吧你。”
藺程蔚被嚴青岸噎了幾句,在心裡氣得翻了個白眼,面上也顯露出來,語氣裡都帶了些嫌棄,“呸,就你這樣的,如果我我是女孩子,我也得生氣。離你遠點就離你遠點,我現在看見你就煩。到底跟誰打電話了?說什麼了?”
嚴青岸見他真的有點要生氣的苗頭,也不耍嘴了。
“陳三野。你上次在我辦公室見過的。當時就是他找到的胡應林,還記得嗎?”
嚴青岸一手搭在長椅的靠背上,一手垂在腿上把玩著手機。
藺程蔚想起來了,當時陳三野還跟他打招呼來著,一副奸佞小人的樣子。
當時他就有些不相信那個人,看著不靠譜,隨時可能會在背後給你一刀。
“這次還要讓他去找胡應林?靠譜嗎?”
嚴青岸搖搖頭,“這次他不接手,而且胡應林應該已經被安家控制了。想要找到胡應林,得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
藺程蔚聽了嚴青岸這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