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奈的眼淚掉的更兇,她不敢相信季敬藍為了把自己綁在他的身邊,他竟然能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
“你說什麼照片!就是你發給我的那種!”
簡奈的聲音,今天尤其的淒厲。
季敬藍知道自己真的戳到了她的痛點,唇角忽的勾起一抹嘲弄弧度,眼神裡若有若無的譏誚意味在裡面,“我憑什麼給你?”
說著就將簡奈扯到自己面前,簡奈雙手抵著他的胸口,頭低著不想去看他的臉,卻被季敬藍強硬的捏著她的下巴抬起頭看看向他。
簡奈的眼睛裡都是倔強,語氣裡卻帶著隱約的顫抖,“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
季敬藍恨透了她這句話——放過!
她的嘴裡什麼時候開始,就只會說放過,分開,別糾纏這些讓他痛恨的詞了?
季敬藍陰鷙著臉,層層冷笑從心頭溢位,捏著她下巴的手漸漸收緊,“我死的時候……”
簡奈皺起眉頭,心口狠狠一震,一股夾雜著鈍痛的酸澀感在同一時間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酸意直衝她的鼻尖,她來不及忍住,淚珠就滾落下來。
看著簡奈眼淚汪汪的模樣,季敬藍的心也莫名的刺痛。
他猛地放開簡奈的下巴,開啟了車子,絕塵而去。
一路上,無論簡奈怎麼哭鬧著要下車,季敬藍都不說一句話。
簡奈看著窗外熟悉的路徑,知道他又要把自己帶到他的別墅去,於是不再說話。
等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季敬藍的別墅,簡奈開啟安全帶就要往外走,一句話都不想和季敬藍說。
季敬藍卻不允許她就這樣走掉,下了車扳過她的身子,就將她帶到車後座裡。
不顧簡奈的掙扎,扯掉了她臉上的口罩就吻了上去。
季敬藍的吻帶著粗暴和掠奪性,他的怒氣摻雜在這個吻裡,無論簡奈怎麼掙扎都不能動分毫。
一股難言且難以抑制的委屈向簡奈襲來,眼眶酸楚,眼淚愈發洶湧,她狠狠的咬了季敬藍的嘴唇,頓時血腥味就從兩個人的嘴裡蔓延開來。
季敬藍頓了一下,看著簡奈的眼神愈發的深暗,但是隨即他的吻就更加的粗暴。
“季敬藍,你個混蛋!”
季敬藍噙著三分邪笑,聲線沙啞,“嗯,我是混蛋。”
之後,簡奈就在車裡被他折騰了半宿。
簡奈後來實在支撐不住,昏了過去,季敬藍才放過她,將自己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抱著她進了別墅。
第二天簡奈迷迷糊糊從夢境中醒來,入目是一個很熟悉的物件。
那是一個吊燈,那盞她最喜歡的水晶吊燈。
她那個時候才出道不久,有一天窩在季敬藍的懷裡玩手機,季敬藍嫌屋子裡的燈裝飾不好看了,硬拉著她挑了些
樣式。
她當時一眼就相中那盞水晶的樣式,大方典雅,高貴,像季敬藍一樣。
之後很多次,她陷在季敬藍帶給她的情愛旋渦裡浮浮沉沉的時候,偶然間睜開眼睛就會看到頭頂的這個水晶吊燈。
這個水晶吊燈,貫穿在她和季敬藍所有的或瘋狂或溫馨的記憶裡。
如今再看到,她只覺得諷刺。
季敬藍攬著她的肩膀動了動,簡奈徹底清醒過來。
她看著還在沉睡的季敬藍,抬手將他的手臂放到旁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季敬藍眯著眼睛伸手一撈,再次將簡奈拉回懷裡。
簡奈用力掙扎,反倒被季敬藍攬在懷裡鎖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