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岸聽了,楞了一下,但緊接著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看著藺程蔚,“不,她今天會來。”
藺程蔚一臉黑人問號臉,以為嚴青岸是被打擊得狠了,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她說她不會……”
藺程蔚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嚴青岸手裡把玩著桌上的西餐刀,刀尖頂在桌子上轉了一下。
“她會來的,因為她的老闆告訴她,這裡突然有個緊急的個人採訪。不然,她的老闆就要遭殃。”
嚴青岸轉頭對著藺程蔚,做了一次假笑boy,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藺程蔚一眼,就和服務生說讓他們一切照舊,按照原定時間上菜就可以。
藺程蔚真實的感覺到了威脅,別看嚴青岸現在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話癆樣兒,誰都能跟他玩笑兩句,但是也不是誰都能把他不放在眼裡的。別人可能不知道嚴青岸以前什麼鬼樣子,藺程蔚這個曾經見識過的人可是清清楚楚。嚴青岸要是發起狠來,沒有人控制的住。
雖說嚴青岸最後那句也就是一句嚇唬他的話,但是如果顧棲棲今天晚上真的不來的,他會被嚴青岸整的很慘是沒得跑了。
藺程蔚嘆了口氣,順勢坐在嚴青岸對面的椅子上,惹得嚴青岸瞪了他一眼。
“嚴青岸,你這事兒把我牽扯進來合適嗎?撇開咱們兩家是世交不說,老一輩的交情,在咱們這一代也算不得什麼,就算咱們之前並不是很熟,但高中的時候是同班同學,至少也還算是個朋友。你因為顧棲棲,這樣威脅我,可不算是什麼君子行為!”
嚴青岸聽了這話,看了藺程蔚一眼,“讓你幫我叫個你公司的人,你都叫不來,你還是老闆嗎?還算什麼朋友!的確是不夠朋友!你叫不來,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倒是說我威脅你了?還有,別跟我扯高中的事情。”
嚴青岸把話這麼一說,藺程蔚也沒話反駁,的確是他也有些不想讓顧棲棲和嚴青岸有什麼牽扯,所以顧棲棲今天拒絕說不來,藺程蔚也沒再勸。而且,雖然那時候蘇子夏年紀小不認識嚴青岸,但也知道藺程蔚之前和嚴青岸的關係不錯,只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兩個人關係淡了。但至少兩個人依然還是朋友。今天藺程蔚辦得這個事情,的確是不夠義氣。
而且即使是不想讓顧棲棲和嚴青岸有什麼瓜葛,也應該讓他們兩個人親自見面談,把話說清楚。
藺程蔚點了點頭,“行,這次的事是我辦得不好。我這就給顧棲棲打電話,讓她過來。有話你們見面親自說。我也不想摻和你們兩個的事兒。”
嚴青岸衝著他笑了一下,抬手讓樂隊先停了演奏,然後接著玩手裡的西餐刀。
藺程蔚就打電話給顧棲棲,顧棲棲帶著些喘接了電話。
“喂?藺總,這個時間有什麼事情嗎?”
藺程蔚看了一眼玩刀的嚴青岸,語氣沒有波瀾,“你們練習結束了嗎?還在公司嗎?陳元呢,也還在公司嗎?”
顧棲棲拿起手邊的毛巾,擦了下汗,“剛剛結束,還在公司呢,陳元也還在,等下就送我們回宿舍了。”
藺程蔚看著嚴青岸盯著他的眼神,撒謊的語氣沉穩平靜,“你先彆著急回去了,等下我給陳元發個地址,讓陳元帶你去個地方做一個個人的文字採訪。很簡單,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顧棲棲沒有懷疑,直接答應,“好,那我等下就過去。”
掛了電話,藺程蔚看了嚴青岸一眼,“行了吧,我撤了。有事再跟我電話聯絡吧。”
嚴青岸微笑著跟他揮手說再見,讓藺程蔚看著就想打他。這個人怎麼能這麼潑皮無賴呢?在部隊學得蔫兒壞蔫兒壞的,先是耍賴,後是威脅,見勢不妙然後賣慘,最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達到目的就開始得意。他竟然覺得高中時期只知道橫衝直撞,蠻橫強硬的嚴青岸比現在的臭兵痞可愛多了。
……
陳元開車把顧棲棲送到餐廳。
顧棲棲到了頂層之後發現等著她的根本不是什麼個人採訪,而是是嚴青岸。
嚴青岸見到顧棲棲來了,剛想微笑著打招呼,卻聽顧棲棲冷哼了一聲,說:“嚴少真是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