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然拜託有根叔去大隊的豬場給自己抓了兩隻小豬仔,有根樹擔心的看著她,“曉然啊,這養豬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你分的糧食也不多,你給豬吃什麼啊?你不知道,三隊有戶人養豬,三年了豬還沒過一百斤!你可想好了啊。”
周曉然有自己的打算。
“放心吧,有根叔,我勤快點,不怕豬沒吃的。”
於是,有根叔也不再勸她。
五天以後,周曉然眼睛紅紅地來找有根叔。
“什麼?病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咋不叫畜牧站的人來幫著看看哪?”
周曉然聲音悶悶地說道:“前天就覺得有些不好,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我沒有當回事,可是,昨天晚上突然就抽搐起來,嘴裡還吐白沫,沒一會就死了,我都沒來得及叫人,我害怕萬一是什麼傳染病,就燒了.....”
於是,周曉然又央求著有根叔抓了兩隻小豬仔。
可能是有根叔怕周曉然又養不活,這回抓的豬仔稍微大了一些.........
周曉然看著空間裡兩隻被“病逝”的豬哼哧哼哧的吃著香噴噴的豬食,滿足的呼了口氣。
開闢出了一小塊地種上地瓜,這以後就是四頭豬的口糧了。看著滿滿當當的空間,心裡的滿足感是不言而喻的,哎,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小了。
為了掩人耳目,周曉然還從隊上一些人家裡換了一些地瓜和麥麩,以當作外面兩頭豬的口糧。
周奶奶還為此來找過周曉然。
“有便宜還讓外人佔,你還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這樣,我那有一百斤地瓜,你給我八塊錢就行了,明兒讓你大伯給你搬過來。”
“奶奶,您不早說啊,我已經收了一百斤了,再多的就沒錢了,您總不能讓我去退給人家吧,都是隊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我才不好意思張這個嘴呢。”
她收五分一斤,就已經是高價了,如果價格合理,周曉然倒是不介意再要點,可是就算她有錢,也不想再便宜周奶奶了。
打發了周奶奶,周曉然就開始忙活起來。
一下子多了四頭豬,加上隊上的兩頭,就是六頭,從早到晚就沒有歇過,晚上也是倒下頭就睡,連想給譚世國回信,都沒有精力了。
譚世國來了信,說他下個月開始就要參與新隊伍的籌建工作,一直到穩定下來,大概半年時間都無法跟她通訊了。
想到這,周曉然忍著疲憊從床上爬起來,還是儘早的回信吧,萬一晚了他收不到了怎麼辦,信中她還問了他勞教場的事,這是她思考再三做出的決定,兩個人是奔著一輩子去的,可以嘗試著一點點地敞開自己了,同時也是在這個過程中給雙方留下退縮的餘地,至於是否會擔心最後萬一沒在一起,而給對方留下了什麼把柄.......她想,對於這個男人的人品,她還是相信自己的感覺。
“大伯?”
看著周大伯放下的地瓜,周曉然明白過來了,感情昨天跟周奶奶說的話人家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曉然,娘說....她昨天跟你講好了的。”問侄女要錢,他有些不好意思。
“大伯,我跟奶奶說了,我已經沒錢買糧了,她是要白送給我嗎?”
周大伯愕然,白送?
“大伯,我實在是沒有錢買了,你還是揹回去吧。”周曉然無力地說道。
周大伯臉騰地一下通紅,他覺得臊地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連忙背起地瓜,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娘也真是的,也不跟他說實話就讓他過來,多丟人啊!
周曉然沒想到的是,周奶奶沒有再找上門,而是在當天晚上叫了她去老周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