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你們是嫌我在路燈上的位置不夠高是吧?”
薛帕德只覺得自己脖子以上的位置冰冰涼涼,怎麼自己就只能有這樣的活?為什麼沒有拯救平民於水火之間,贏得生前身後名的那種工作?本軍所至之處,民眾竭誠歡迎,最好一片生機勃勃萬物竟發的場面。
哦,我們是美國的軍事承包商啊,那沒事了!
“鎮壓礦工?我們又不是平克頓偵探!”
“可那位阿伯瑪尼科塞特波衝部長要求了!”
“要求了怎麼了,討飯吃的還成大爺了?而且你聽這名字,又臭又長,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去,老子是有操守有底線的人,為什麼要幹這種事!”
塞內里奧頗有些為難的摸了摸頭上的汗,然後對著薛帕德說道。
“那位部長和蒙博託總統關係很好,不然他也不會拿到這幾座金礦的,不過他倒是答應用金子做報酬!”
“多少?”
“五十公斤金沙!”
“他給你多少?”
“一毛沒有!”
塞內里奧一臉的鄙夷,駐軍出動是命令,請美國人就變成了僱傭,那位部長見風使舵的本領也是一絕,黑人的死活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反倒是對白人畢恭畢敬,甚至要讓自己來請薛帕德。
“你們的這位部長,可真不錯的,換別的白人,肯定會非常喜歡他的!”
“那你呢?”
“我,我只喜歡女人!”
薛帕德將自己掛在架子上的槍套穿好,再把蟒蛇左輪塞進槍套,然後戴上來自己的奔尼帽走出了辦公室。
塞內里奧跟在他的身後,本以為薛帕德要帶著自己的手下出動,可一直到兩人上飛機,他發現,暗影公司好像沒什麼出動的打算。
“你不是答應了嘛?”
“答應什麼,我先去看看情況,然後再說別的!”
薛帕德扭扭脖子,然後說道。
“那個金礦的情況到底什麼樣?”
“還能是什麼情況,上面來的人覺得工人就是一群不休不眠的工作機器,只想著讓人幹活,結果三個月一分錢沒發,甚至還弄死了幾個抗議的礦工,前兩天更是因為出了事故,那個傻逼要求工人賠償損失,監工殺了三個帶頭的礦工,還強暴了他們的妻女!”
“聽起來你挺為那些工人生氣的?”
“你這是什麼話,那些工人和我都是加丹加人,他們什麼樣我還不清楚,之前在白人手裡,他們每年出產多少,現在出產多少?那麼個金礦,毀在這傢伙手裡,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明明只要維持之前的狀態,那就是個源源不斷的聚寶盆,可惜啊!”
“所以,約翰,我的朋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啊,什麼想法,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
“約翰,別裝了,現在這裡就你的人和我,我實話實說,那個金礦,我很心動!”
“誰不心動呢,不過,具體的情況,還得我們去了再說!”
薛帕德看著被風吹的眯著眼睛的塞內里奧上校,頓時滿滿的參與感,你看,一個野心軍閥就這麼在自己身邊成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