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蕭殿卿和張蘭翠斜對門住著,蕭殿卿老婆前幾年得心臟病去逝,一個女兒在縣城上高中住校,平時就孤身一人。二茬子光棍兒不好過,總想再續個媳婦,可總碰不到合適的。
張蘭翠哩,男人穆長生在縣木器廠搞營銷,據說和城裡一個寡婦混在了一起,平常不回家,他和張蘭翠都結婚十幾年了也沒有一男半女,村裡有人說張蘭翠沒有生育能力,還有的說穆長生和張蘭翠沒感情,根本沒有床上那事兒,反正說啥的都有。
常言說得好,死寡易守活寡難熬。況且張蘭翠又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有事兒沒事兒總往斜對門蕭殿卿院裡跑。孤男寡女,你來我往,兩人由調侃到調情,最後到脫衣服上炕。兩人有了這層關係,張蘭翠需要啥就到蕭殿卿的小賣部拿起來就走,蕭殿卿也是一聲不吭,平時還不斷給她個零花錢。
一天夜裡,蕭殿卿提著一隻燒雞和一瓶酒,悄聲溜進了張蘭翠的家,想和張蘭翠吃喝過後銷魂一夜,他悄聲推開了門兒,正碰上王文思躺在張蘭翠炕上,他醋勁兒大發,怒火直撞腦門子。
王文思是村幹部,蕭殿卿敢怒不敢言,扭頭退了回來。這樣張蘭翠除了蕭殿卿又有了王文思。蕭殿卿與王文思爭風吃醋,明爭暗鬥,但這是不光彩的事兒,誰也不敢聲張,只能是暗中叫勁兒。現在他發現王文思給張蘭翠拉建材,不用說這是工地的東西,咬牙切齒地自言道:王文思!今天我要你小子好看!
李民強上班剛走進辦公室,王文思急急忙忙地進來說:“民強,建築公司要求再付一部分工程款。”
李民強說:“不是說等完工以後再付嗎。”
“他說在等著錢進材料。”王文思一副著急的樣子。
李民強說:“材料錢咱們已經全部撥給他們了。”
“可能是資金週轉出了點兒問題。”
董大田說:“他們就是有天大的困難,也不能用咱們的工程錢去週轉呀!”
“對呀,我也是這麼說的。”王文思說。
李民強說:“你告訴他,必須按照合同保證質量按時完工。”
王文思說:“我跟他去商量商量。”
“不是商量,是必須履行合同。”李民強嚴肅地說。
“知道了。”王文思走了。
“大田叔,咱們到工地看看。”
李民強和董大田來到工地,工地上卻沒人幹活。
李民強急了,說:“孫工長,工程為啥停啦?”
“在停工待料,其他事兒你們問蔡經理吧。”
李民強生氣地說:“文思叔,你通知蔡經理,一小時後到我辦公室,如果不來後果自負。”
蔡慧鐸夾著小皮包急忙來到李民強的辦公室,一副無賴的樣子坐在沙發裡。
李民強嚴肅地問:“蔡經理,你為啥私自停工啊?”
蔡慧鐸說:“李書記,你就通融通融吧,再給我們撥點兒錢,一切問題都解決了,我也是被逼無奈,就差上吊了。”
李民強態度嚴肅地說:“蔡經理,該給的錢我們都給了,現在是我們向你要進度,我就問你一句話,明天到底能不能開工?”
蔡慧鐸把手一攤說:“開不了。我知道我不對,可我也沒辦法啊。”
董大田說:“蔡經理,你要開不了工,責任可就大了。”
“我知道我有責任,可責任也不能當材料使呀!”
李民強站起來說:“蔡經理,我現在不想跟你費吐沫,我給你的最後期限是明天中午十二點,如果到中午還開不了工的話,那咱們就法庭上說話,你現在可以走了。”
“李書記,你最好冷靜一下,法庭上說話也說不出材料來呀。”
王文思見李民強態度很強硬,再磨嘰也不會有好的結果,便對蔡慧鐸說:“你趕緊走吧。”
董大田站起來說:“走走走,趕緊走。”
蔡慧鐸失望地夾著小皮包走了。
李民強說:“大田叔,你在家裡張羅著,我去縣城找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