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歪過腦袋，斜瞥陳刻數眼。
繼而，瞳孔深處，泛起一縷縷深邃的光芒。
太璀璨了，堪比星辰日月，令人過目不忘。
縱然是陳刻這種人生閱歷豐富的中年男子，也是首次，見識到一個年輕人的眼神，會這般的鋒芒畢露，堅韌如刀。
同時，寧塵的氣質，也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逐次蛻變。
寬大長袍，肆意舞動，兩鬢黑絲，起起伏伏，映襯著他的眼神，恍恍惚惚之間，真的宛若一尊人世真神，傲立天地之間。
此刻，偌大的朝歌城，一片噤若寒蟬。
無數人只能瞪大眼睛，望著這堪稱石破天驚的一幕，心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相較於橫空出世的寧塵，陳刻才是人族當而無愧的耀眼之星，他的一切行動，都備受外界關注，而他的存在，於某些人心目中，等同信仰。
但，就是這麼威嚴浩蕩九天十地的傑出人物，被一個不足三十歲的後起之秀，硬生生的攥在五指中間。
期間，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只要寧塵要他死，一念之間，便可讓其灰飛煙滅。
這種逆天反差，讓數以萬計的朝歌子民，可謂陣陣心涼。
“陳刻先生過往數十年，幾乎橫掃同輩無敵手，否則也不至於拿下‘殺人王’的名頭，但……”
“那姓寧的究竟有多強啊？殺陳刻……感覺像是殺狗一般？”
一道又一道目光，透過雲朵，望向法相連帶本尊聯合顯化的寧塵，情緒複雜。
哪怕是城中的德高望重之輩古晨，也是越看越感覺心驚肉跳。
人王法相。
堪稱大成境界者的分水嶺，一旦參悟出法相，可於一瞬間顯化天地，抬手可攬日月，低眉可踏鬱郁山河。
而，此時的寧塵，基本達到了這一水準。
法相鞏固，位列人王。
這種一念間攬月踏山河的存在，於整個人族屬地，都算屈指可數的存在，何況，還是不到三十歲，就成功封王！
一旦訊息傳出，肯定要受到廣泛的關注。
甚至連妖魔兩族，都要跨界調查。
畢竟，這種年齡達到這種高度，實在太恐怖了，若是假以時日發展的還算可圈可點，大機率會誕生一尊新的巨頭。
現如今站在尖端位置的巨頭，三族早已呈現相互割據，相互牽制，並且不增不減的狀態。
若是人族再添一尊巨頭，格局，肯定要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