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鎮北方。
看慣山河幾十年風風雨雨,且位居第一序列的頂級王族,終於昭告天下,以‘秦’立國統。
談得上眾望所歸。
亦或者民心所向。
須知,現如今的北方,雖然龍盤虎踞,各種大山|頭,小勢力盤根錯節。
但,無可否認的是,寧氏一脈,尤其是在寧河圖正式接手開始,於北方而言,一直承擔著奠基石的角色。
任何王朝,可以覆滅,可以興替。
寧家勢力,卻永恆不朽。
許久之前,嚴格來說在‘秋後不戰’協議徹底落實那一天起,整座山河百萬蒼生,均是清楚,誰才夠資格成為,這北方萬里疆域的唯一主宰。
“寧家少帥,終於要封帝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真得能看到寧氏王朝起建的宏偉畫面。”
訊息一出,天下震盪。
於各大王族,也是形成一定的衝擊。
隨著邀請函,逐次下發到各支勢力,代表不同立場的對手,亦是展現各種態度。
耶律王族。
曾經迫於寧塵彈壓,之後親手斬殺麾下孫兒賠罪的耶律帝鴻。
雙手捧握著一面絲綢。
目光以極為渙散的姿態,盯著絲綢的表層。
那是一塊烙印在絲綢上方的雛形,不難辨別出,是尚未出爐的玉|璽圖案。
玉璽。
代表著一座王朝的地位和威嚴,也從某種程度而言,代表著所屬實力的正統位置。
曾幾何時,耶律王族,也想沿襲皇甫太一的老路子,一封令書昭告天下,一襲王袍,成立國統。
可惜,一切夢想都成為了泡影。
這之間,並非大秦王朝的先人一步,實在是用人不善。
昔年效忠於大奉王朝的曹將曹玄甲,竟是在不久前,公然反出耶律王族,並佔據一方稱王稱霸,成為一股不小的勢力。
這一反,掏空了半數家底,以致於耶律王族元氣大傷。
現在再想乘勢而起,似乎,少了點分量。
何況,大秦王朝如日中天,兵強馬壯,耶律王族想要撈一個平起平坐的位置,無異於自取其辱,到時候被人笑話為不自量力。
“我耶律王族,一步慢,步步慢,最後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耶律老人單手死死握著絲綢,彷彿憶及憂心處,眉頭深簇的剎那,一口老血噴得絲綢變成的圖案,斑駁又模糊。
膝下一眾族人,均是站在近前沉默不語。
原本處於第三排的某位年輕人,在耶律帝鴻的親口授意下,走出佇列。
年輕男子鋒芒很甚,一雙丹鳳眼佈滿銳氣,哪怕站在人才濟濟的家族高層之間,依舊是最為出彩的一個。
“你,服不服?”耶律帝鴻抬起手中的絲巾,刻意問道。
這看似沒頭沒腦的問話,其實語帶雙關。
言外之意自然是詢問,這位耶律族後人,以如今與寧河圖不相上下的年紀,但在那個人面前毫無建樹,是否甘心?
又或者,是否服氣?
“寧家河圖都準備封帝了,而你作為我耶律族最出類拔萃的後人,卻始終籍籍無名,不為天下人所知,服嗎?”
老人加重語氣,再次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