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河對岸。
李純陽的幾十萬大軍,蠢蠢欲動。
白起坐鎮軍中,嚴陣以待。
而領到女帝之命,率西征軍前來支援的名將曹玄甲,並沒有第一時間滲入腹地,採取和白起聯手的跡象。
歸根結底。
這一戰是白起和李純陽在死磕。
曹玄甲不過出於震懾目的,至於能不能出現一舉兼併李純陽大軍的契機,看命,看局勢,還要看他曹玄甲想不想。
畢竟,北方目前的局勢,看似是最亂的階段。
其實也是最好的節點。
三支最強勢力環環對峙,正好能形成三足,互相牽制。
一旦有其中一脈被徹底打碎,餘下的兩支將會立馬陷入,兩虎相鬥的局面。
現在各家各戶都在養精蓄銳,雖然也打了數十場不小的艱難戰役,但都是點到為止,練兵為主,佔地為次。
真正的定鼎之戰,為時尚早。
曹玄甲身為坐鎮主將,雖然領下了女帝之命,但沒有拿到非戰不可的死令,所以這其中還有運作的空間。
十五萬西征軍停靠紅河北岸,十里之外,就地紮營。
紅河中心兩岸的李純陽,白起,則是相互對峙。
按照白起的意思,本想暗中會見一下曹玄甲,看能不能借助西征軍的鋒銳,鑿開李純陽兩翼的堅實力量。
然後南北合流,從邊緣之外聯手夾擊李純陽。
將這位攝政王的活動空間,一再壓縮。
只要沒了大範圍活動的可能。
李純陽幾十萬兵馬,放在小區域交手,絕對不是白起的一合之將,怕就怕有意外發生。
現在看來,還沒來得及商量,意外就發生了。
曹玄甲並不想出動精銳兵馬參與這一戰。
說白了,他此番舟車勞頓,興師動眾的抵達紅河,其實以看戲為主。
甚至能趁著這趟滲入寧王族腹地的難得機會,清繳駐紮在沿途山頭的土匪,盜寇,從而打打牙祭,搜刮銀錢充軍。
而北上進行騷擾的東征軍,也在張玄武的率領之下,不斷有‘漏網之魚’突破張玄武主動設下的封鎖,匯攏向紅河。
短短三天。
便有四萬北王朝的兵馬,‘艱難’的抵達交戰之地,成功與李純陽匯合。
兩方先前其實已經打了一場區域性戰役,互有損傷。
但李純陽的兵馬卻奇蹟般得不減反增,即將與寧家軍停靠在紅河的兵馬總量,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