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養尊處優的瞿白,猛然睜開眼,險些惱羞成怒。
張若風縮縮鼻子,解釋道,“是那小子親口說的,我不敢,胡言亂語。”
“敢罵我瞿白是條廢狗,膽子真肥啊。”瞿白沙啞著嗓子,眉目陰沉。
左手邊。
一位五官和瞿白些微相似的年輕男子,正橫躺在太師椅上,兩條腿搭於扶手中間,晃晃悠悠。
本來散漫,淡漠的神態,一聽張若風道出的這句話,也是當場暴怒,“什麼狗屁的玩意,竟然敢口出如此狂言?”
“大公子,更張狂的話,還在後面。”
張若風朝著這位年輕男子,先是一陣點頭哈腰,然後戰戰兢兢說道。
身份是瞿白小兒子的瞿秋,蹭得站起身,步行到張若風近前,追問道,“那小子,還放出什麼狠話了?”
“他說,瞿叔公如果三天之內,不親自出面見他,後果自負。”
轟!
不等瞿秋開腔。
瞿白揚手將捧握在掌心的精緻茶杯,摔得四分五裂,“落陽城,還真沒幾個人敢這麼要求老夫做事,何況是個毛頭小子。”
“他是外地人,估摸著不知道瞿叔公的身份和地位,所以就口無遮攔了。”張若風想了想,說道。
瞿秋冷笑,“外地人也敢這麼猖狂?強龍難壓地頭蛇的道理,不懂?”
“估摸著是覺得自己發大財了,以為什麼人都能招惹咯。”張若風附和著不屑笑道。
“哦?”
瞿秋呵呵一笑,語氣嘲弄道,“原來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暴發富啊?!”
轉過頭,主動請命道,“爹,這狗犢子太目中無人了,這次冒犯您,不讓他付出代價,估計不知道落陽城究竟誰說了算,您就同意我去活捉他回來吧。”
瞿白垂下眉頭,望向張若風。
張若風心領神會,立馬道,“他還在春熙巷,現在去抓他,正好。”
“我要一個交代,至於活的死的,無所謂。”
瞿白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嘿嘿。”瞿秋揉揉下巴,點頭道,“那就殺了,一了百了,省得父親見著活人,又是一陣厭煩。”
張若風笑得更歡,“我也覺得,直接在春熙巷弄死最好,免得帶回來髒了叔公的門庭。”
簡單交代。
一隊人,在張若風的帶領下,風風火火的趕赴春熙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