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王族,地處黃金段位。
豪門大院,古樹參天,內院更是小橋流水,假山花壇,一應俱全。
這種高高在上,一方稱霸的大世族,自然在家族屋舍的建築上錙銖必較,所以,整個王族大院的裝扮,非常豪奢,遠遠望去,宛若自成一方天地的宮殿。
本就寸土寸金的黃金段位,至少有一半的面積,是司徒王族的家產。
足見,他們在這片區域不俗的影響力。
今天臘月二十九。
明個除夕夜。
相隔一天,即將是辭舊迎新的節點。
作為本土最大家族,雖然因為寧河圖的事情,鬧得人心惶惶,不過也就維持了幾天,事後該幹嘛還得幹嘛。
何況,司徒王族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寧河圖就算真的敢來,也未必敢惹是生非,否則司徒王族一定要他好看。
於這一點,怕是整個王族所有人的想法。
歸根結底,上至司徒摘星,下至家族普通成員,對於寧河圖的重視度,還沒有放在一個較高的位置,說白了,有恃無恐罷了。
北方威望再大,那也是北方的權勢,放到司徒王族這塊地盤,並不震懾到他們。
早晨時分,司徒摘星在傭人的服侍下吃了一碗臘八粥,胃口不錯,吃完便是坐在院子裡曬著暖洋洋的太陽。
他膝下的幾個兒子,也會過來看看這位年過八十,除卻腿腳不方面,可精神依舊抖擻的父親。
趁著大好的日頭,一邊曬著太陽,一邊閒聊。
其中一位儀表堂堂的中年人,翹起二郎腿,雙手放在膝蓋上,做足一副輕鬆自在的表情後,才慢慢悠悠道,“明個就過年了,現在還沒出現寧河圖的蹤跡,我看這傢伙,應該是不敢來了吧?”
“我兒子親自坐鎮,他敢出現?”
中年人對面,另外一位長相頗為粗糙的壯漢,冷哼道。
他叫司徒鴻,正是司徒子云的親生父親。
最先開口的中年男人,名為司徒朝,是司徒鴻的弟弟,同樣也是司徒子云的叔叔。
兩位兄弟,對視幾眼,哈哈大笑。
尤其是司徒朝,心悅誠服的朝司徒鴻豎起大拇指,不吝言辭的誇讚道,“大哥生了一個好兒子啊,現在子云越來越有大人物的氣象和膽魄了。”
“再打磨打磨幾年,指不定就能成為一方霸主咯。”
“這麼比較下來,那寧河圖算個屁啊。”
司徒鴻頗為享用這些阿諛奉承的話,輕描淡寫的吹了幾口手中茶水,呵呵笑道,“這還是爺爺教的好,否則子云現在也沒這麼大的出息。”
司徒摘星雙手搭在膝蓋上,面對大兒子順勢拍馬屁的作風,不為所動。
司徒鴻撇了一眼,語氣輕鬆道,“父親,區區一個寧河圖罷了,何必這般杞人憂天?再者,我兒子云可是親自出城鎮守了。”
“即使寧河圖那廢物敢來,也得先過了子云這關。”
“以你的意思,子云對上寧河圖,有幾成勝算?”司徒摘星問了句題外話。
司徒鴻筆畫了一個七的手勢,喜滋滋道,“應該有這個數的機率……嘿嘿,忘了細說,是我兒七成,那姓寧的廢物,三成最多了。”
“我看有九成九的勝算,活捉寧河圖。”司徒朝跟著附和道。
附近還坐著其他幾位族人,地位都不低,這麼一問,便全來了興趣,一陣七嘴八舌,基本上偏向於司徒子云。
嘩嘩譁。
正當這群人,高高興興的談笑風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