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越看越像,漸漸地神色一片驚駭。
第三眼,這位中年男子當場拉來自己的兒子,服服帖帖,恭恭敬敬的跪在寧塵的背後,中途半句話都不敢說出口。
“父親,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要我跪?”
梁羽生徹底蒙在現場,忍不住回頭望向自己這位嘴唇青紫,表情惶恐的父親。
梁友青氣得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向梁羽生,“你個混賬東西,還不磕頭道歉?”
“我沒錯,為什麼磕頭?”梁羽生犟嘴道。
“你毫不講理的封鎖公眾場所,還隨意辱罵,驅趕路人,這還沒錯嗎?”梁友青怒其不爭道。
梁羽生怨氣上來,張嘴就反駁一句,“老子是什麼身份,那些路人是什麼身份,他們也敢跟我共處一室?攔他們在外面,有什麼錯?”
“啪。”
梁友青揚起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這是什麼混賬邏輯?
“你這兒子,挺囂張的,小時候沒教育好吧?要不我替你教育教育?”寧塵依舊背對梁友青,只是這時,終於主動開腔說話了。
他的語氣很淡,很隨意,令人如沐春風。
但,聽在梁友青耳中,如同驚天霹靂。
今天真要交出自己兒子,明天指不定就沒了,他哪裡敢?
不敢耽擱,梁友青趕忙磕頭道歉,“實在抱歉,實在抱歉,是我兒子莽撞了,回頭肯定親自教育一番。”
“聽說你們是北方遷移過來的?”寧塵又問。
梁友青不敢隱瞞,馬上回複道,“是的,前不久才來南方定居的。”
“為什麼來南方?”
“因為北方傳言,寧家那位三年前失蹤的少帥準備插手北方局勢了,看動靜要在北方打一場牽連八個王族在內的定鼎之戰,八大王族無力迴天,只能招兵買馬,壯大勢力,以免未來被寧家少帥一口氣全部兼併。”
梁友青戰戰兢兢,繼續道,“同時,寧家少帥的三大心腹開始在北方操練兵馬,什麼時候打這場定鼎之戰,就等寧家少帥一聲……一聲令下了。”
“我怕戰亂禍及家人,所以搬遷南方,遠離那片是非之地。”
梁友青說完最後一句話,差不多嗓子眼都跳出來。
他這混賬兒子,怎麼敢在鳳天橫行霸道?
橫行霸道就算了,還招惹了近前的這位年輕梟雄?
梁友青雖然沒正面接觸過寧河圖,但畢竟在北方待過,對於寧家這位曾經絕世無匹,如日中天的少帥,其實早就有所耳聞。
“告訴你兒子,我是誰?”寧塵補上第三句。
梁友青這次幾乎額頭貼著地面,語氣哆哆嗦嗦道,“寧河圖寧少帥!”
轟。
梁羽生聽完這句話,嚇得大腦一陣空白。
這個人,剛才說自己姓寧的時候,他就隱約猜到,但心存僥倖,不敢相信。
現在被父親親口指認。
梁羽生剎那之間,頓感大禍臨頭。
“原來,你真的是那個要在北方掀起戰火狼煙的寧家少帥,寧河圖啊……”梁羽生呢喃自語,滿臉雪白,最後只能學著父親,雙頭貼地,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