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會兒工夫,厲傾城意識到自己有點想入非非了,撇撇嘴,喝下一口悶酒。
寧塵還在陳煙雨的懷中,裝瘋賣傻,狂吃豆|腐。
不過這場矛盾,註定無法風平浪靜的結束。
正如剛才臨別的時候,陸青告訴寧塵的那句話,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言外之意,陸青要給寧塵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很快,包廂的門被外人推開,啪的一聲,照明燈點亮,一位剔著板寸頭的年輕男子,依靠在門框邊,動作瀟灑的點燃一根菸,淡淡道,“誰是寧塵?”
他的背後,密密麻麻的站著一隊人,將包廂出口圍的水洩不通。
譁!
偌大的包廂突然沉默,然後無數雙眼睛掃向門外的年輕男子,同時視線回望向坐在角落的寧塵以及陳煙雨。
“我是。”寧塵表情一斂,起身而立。
厲傾城就坐在寧塵附近,這個看似細微的起身動作,卻給了她極大的震撼。
如果一個男人只會裝瘋賣傻,油腔滑調,那這輩子,最多也就是當個小白臉的命運。
但寧塵不同,他的表情變化非常有層次感,上一秒也許還在談笑風生,下一秒他就會鋒芒畢露,甚至眨眼就變成一頭令人望而生畏的孤狼。
這兩種極端的性格,在外人看來,或許有點喜怒無常。
可厲傾城不認為,她憑著女人的直覺,猜測出,這是一個不簡單到可以輕而易舉偽裝自己真實本性的帥氣男人。
“嘶嘶!”
剔著板寸頭,本名為肖劍的年輕男子,表情享受的吐出一口煙霧,然後打了個響指,示意自己身後的人,“拖走,打斷一雙腿!”
“你們要做什麼?”
陳煙雨怒了,蹭得站到寧塵的近前,虎視眈眈的盯著即將靠近過來的外人。
肖劍陰沉的眸子掃過陳煙雨,語氣冷漠道,“男人的事情,女人最好不要插手,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別逼我對女人出手。”
寧塵伸手按住陳煙雨的肩膀,準備站到前面。
陳煙雨慌張,“寧塵……”
“雖然我記不得太多的事情,但有句話,一直沒忘記。”
“面對危險,哪怕是再弱不禁風的男人,也要義無反顧的站在女人的前面,因為女人,天生是用來被保護的。”
寧塵淡淡的說道。
陳煙雨眼睛一亮,甜甜的笑了。
厲傾城也是眼睛一亮,她感覺自己的少女心要爆棚了,這個男人簡直帥炸了,說出來的話,比世間任何的甜言蜜語都要感人肺腑。
女人天生是用來被保護的!
厲傾城心中重複著這句話,然後深吸一口氣,抬頭凝望著寧塵的側臉,心中又冒出那個奇怪的想法,好想睡他啊,哪怕只有一次,她也心滿意足了。
轉念一想,寧塵剛才說自己不記得太多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以後要認真瞭解一下這個男人了。”厲傾城心裡琢磨著,然後靜觀事變。
“死到臨頭還有心情打情罵俏,有點意思。”肖劍單手插袋,沉沉的掃了寧塵一眼,“在我金棕,敢動老闆,你是頭一個。”
這句話一說,陳煙雨和厲傾城幾個人明白了。
原來陸青還是金棕的老闆之一。
難怪這傢伙幾分鐘時間就叫來了一幫人。
“這可是你們陸老闆主動招惹我的,被打,完全是咎由自取。”寧塵齜牙,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肖劍搖頭,“我不在乎過程,只在乎結果。”